不是左大人非要腹诽秦流西不做好人,是她之前说的,总让人觉得有些别样意味,如今突然提起让栾百龄前来,这感觉更深了。

    她这是要搞事啊!

    大将军看了秦流西几眼,眉头深锁,心头有些怪,但说不上来。

    这个小道长,行事比他之前见过的道长都要来得随意和捉摸不定。

    而眼下,秦流西已经走到一个床头高几上放着的缕空仙鹤鎏金香炉前,凑了上去,鼻子耸动,道:“是有混在香里。”

    她环顾一周,看高几本就有个小抽屉,拉开一看,里面放了个紫檀木雕花香盒子,便道:“你家挺有钱的,香盒都用紫檀木做呢。”

    大将军半点不在意地道:“不值几个钱。”

    “大将军愿意用多少银子去寻郑小姐?”秦流西一边打开香盒一边问。

    大将军顿时激动地说:“假如能寻回我儿,我愿意舍弃一半家财。”

    “大将军就是大气。”秦流西捻起一支香,放在鼻子前嗅了一下,道:“这无声确实混在安神香里了。您倒是对身边人很信任,丝毫不堤防,这些害人之物,都放在明面地方,是打着灯下黑的想法么?”

    大将军面沉如水。

    他接过秦流西递过来的香,走到门边沉声叫人,有个面相平凡的下仆走进来,跪在了几人跟前。

    “去查,这香都经了谁的手。”

    “诺。”

    等那人接过香退了下去,大将军又问:“我中毒多久了?”

    “大概一年左右。”秦流西转过身来说道:“如果再服下几次药,且受大刺激,就会导致彻底虚弱,估计活不过明年。”

    大将军震怒不已,浑身煞气爆发,弯着腰身,剧烈咳嗽起来。

    “别动怒。”秦流西走过来,捏着他的手反复揉捏按摩,道:“您要动怒的时候还多着呢,先养着。”

    大将军:“!”

    娘的,这是安慰人的话吗?

    是要落井下石吧。

    左大人说道:“你看这能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