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晚晚决定分别将酬劳给大嫂和娘两人,避免产生不必要的矛盾。

    接过苏晚晚递来的几张零钱,昏暗的灯光下,姜淑珍数了好几遍。

    “居然这么多……足足四块钱!”

    在村里一直没有正经工作,日常只是在家带孩子和做家务的姜淑珍很少能一下子拿到这么些钱,居然一时激动得有些磕巴。

    “这才哪到哪,只要你和娘每天多花点时间编织这些披风,卖出去后,我们挣的钱只会更多。”

    将姜淑珍打发回了卧室,苏晚晚存好明天要给母亲的钱,怀着一丝忐忑上床睡觉。

    “大嫂,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

    由于昨晚偷偷溜出去上山,清晨苏晚晚的眼皮无比沉重,但还是要凭借意志力从床上起来。

    毕竟上午她还要去广播站播音。

    感受着睡眠不足带来的腰膝酸痛,苏晚晚借着起床迷糊的功夫,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腰背,正巧听到外面江盼花的阴阳怪气。

    “你大嫂高兴不高兴都得跟你说?”

    赵英对江盼花的气还没消,江盼花说一句她就回一句。

    厨房里锅铲叮当,铲子和筷子的声音夹杂在一块,苏晚晚穿好衣服时,顺便看了一眼昨晚临时放在床下的箱子,发现已经被人悄悄拿走。

    不用多想也知道,一定是大嫂起的比其他人都早,提前和母亲商量好,将箱子转移到了母亲的卧室里。

    由于江盼花和三哥苏地住在西边的房屋,自然是没有察觉到的。

    “也不能这样讲,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好事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开心不是更好吗?“赵英已经习惯江盼花的挑剔,江盼花脸色不变,伸手就想要抓住儿子青鹤。

    在苏高和姜淑珍家住了一段时间的青鹤自然不想回到自己母亲身边,毕竟他身上的伤才刚刚恢复,疤痕还未消退。

    江盼花伸手落空,怒火立刻涌上眉头,想要数落青鹤,却被苏地迅速挡住视线——

    “你还嫌这个家因为你而乱得不够吗?“苏地的声音很低,眼中满是嫌弃。

    苏晚晚老远就看到三哥眼中的神情。

    “好了,开饭!“

    随着一股热气从厨房涌出,刚从大锅中捞出的饭菜全部被端上了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