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懂什么?”

    王支书突然降低了声音,苏晚晚不由自主地探头向前。

    “敢投机倒把,第一个处理的就是你们,县里的领导一开始也想抓他当典型,为什么就做不成呢?除了没有证据外,你们自己不想想?”

    王支书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即使是再愚蠢的村民也会明白他的意思。

    “那肯定是他背后有人呗。”

    指指点点之中,不断有细小的议论声出现。

    许多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坐在炕边的许言。

    从头到尾,许言坐在炕沿上的动作几乎没变。

    倒是身边的许恩如坐针毡。

    “也对哈,反正投机倒把,做生意赚的钱就是多,用赚的那些钱去贿赂几个当管的,那不是轻而易举吗?”

    “行了行了,散了吧。”王支书不想继续往下说,推了推眼镜要走。

    “散了怎么行?这事还没完呢!”远远的,严文轩突然气喘吁吁地站在许家的大门口,直视着要走的王支书。

    他从早上天刚亮就在王支书的办公室门口等着!等到接近中午才忍不住回宿舍睡了一小会儿,处理了手腕伤,结果就是这个空档,王支书居然回来了,害得他险些没有赶上!

    “你要说什么?”王支书疲惫地看着他。

    “许言早就回来了,昨天晚上我就在进村的路上看到他了!”

    严文轩扯着一副公鸭嗓,脚步极快地往前一窜,站在了王支书面前,他抬起自己刚刚简易包扎的手腕:“王支书你看到了吗?昨天晚上他发现我在路边看到他,就把我给打成这样!”

    明明是昨晚他自己手不老实,结果这才过了不到一天,居然就把黑的给颠倒成了白的。

    心里一贯知道严文轩不是个人,但苏晚晚还是没忍住被狠狠地气了一下,目光也担忧地朝着屋内的窗口望去。

    “他把你给打了?”

    王支书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睛闪了闪,脸上的皱纹好像有些牵扯。

    虽然县里说不打算再追究许言这个案子,但许言平白无故在村里打伤了下乡的知青,这又是另一件事了。

    这么想着,王支书已经带着严文轩折返回了屋里,站在仍然坐在炕沿的许言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