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盼花一改眼神,暗自咬牙。

    在一旁坐了半天,始终没开口说话的母亲赵英看到这一幕,板着脸便转身回了卧室,父亲苏阳抽了最后一口烟,也沉默地回了卧室,带上了门。

    厅里一下子只剩下了几个平辈的人和外面继续跑来跑去的几个孩子。

    苏晚晚微微一笑,也不戳破江盼花这种势利小人的嘴脸。

    成功化主动为被动,苏地也难说自己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虽然不幸娶了这么个女人回家,但她毕竟给自己生了两个儿子,要是真的离了婚,他心里一定不好受,更何况两个孩子他是绝对不可能给江盼花带走的。

    而且将两个孩子放在自己身边养着,今后他就算想再结婚恐怕也是不行了。

    苏地看到苏地的脸色有些变幻不定,江盼花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瞥见苏晚晚已经打开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才带着愤愤不平的表情走向自己的房间。

    “两个孩子以后就和大哥大嫂在同一个房间里睡觉,如果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打孩子,就不仅仅是吵架就能解决的了。”

    苏地跟在江盼花的身后向西屋走去。

    “还需要我再解释多少次?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刚才打孩子了?还不是青桂那孩子疯来疯去,自己撞到我腿上?”

    江盼花在心里揣摩着苏晚晚刚才所说的话,走路带着风,瞬间回到了房间,脸都没洗就直接上了炕。

    她知道自己家里这位是个没用的,再加上今天的这一番折腾,她今后在苏家恐怕要受到排挤了。

    如果不是苏晚晚刚才那样说,她可能现在真的坐上牛车准备去镇上跟苏地离婚了。

    既然苏晚晚刚才敢当着全家人的面跟她说这样的话,她就暂时相信一次。

    相比回到娘家也没有什么钱赚,在苏家忍辱负重地待着,说不定还能为自己赚一笔外快。

    一想到苏晚晚每一次都出来搅局,甚至无数次让她下不来台,江盼花就恨得牙根痒痒。

    但现在她可能还要依靠这个小姑子。

    如果能像大嫂姜淑珍一样,每天抽空干一点活就能拿到那么多的工钱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有完全亮起来,苏晚晚就悄悄地洗漱完毕,带着母亲和大嫂织完的披风,弯着腰走向广播站。

    清晨的村庄总是热闹非凡,但眼下时间还早,整条路上只能听见苏晚晚自己的脚步声。

    新做好的几件披风她已经一一看过,花样和针脚相比于上一批的披风,简直要好上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