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只配如此。”

    丢下这句话,沈希衍双手插兜,清冷孤傲的,款步下楼。

    望着那道笔挺背影,慕寒洲深邃的眼睛里,渐渐染上阴鸷。

    南浅从昏沉中醒来,已然是第二天上午。

    烧退了,人清醒不少,只是手臂上,还吊着针。

    她顺着那根长长的输液管,挪动眼眸,往旁边看过去。

    看见慕寒洲坐在病床前,单手支着下巴,闭着眼假寐。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慕寒洲缓缓睁开深邃的双眼皮。

    见她醒了过来,一双似深泉般的眼睛,渐渐驱散忧心之色。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南浅摇了摇头,又下意识打量一圈病房。

    那抹熟悉的清香,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以至于病房里,连一丝残留的味道都没有。

    果然是认错了,沈希衍不可能会来找她的。

    南浅收回黯然视线,看向一旁面色漠然的男人。

    “寒洲,我打你电话,就是想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跟沈希衍分手?”

    慕寒洲拿起湿毛巾的手指,微微顿了顿,随即又自然而然的,擦向她的额头。

    “就这几天。”

    他像照顾孩子一样,擦完额头,又擦她的脸,还有吻痕遍布的脖颈……

    他打量脖子的视线,有些暗沉,南浅这才想起什么,连忙用手遮住。

    “等输完液回去,我洗个澡就好了。”

    慕寒洲眸色淡然的,抿了抿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