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衬得一张清俊的脸,斯文禁欲。

    他们俩一个双手插兜站着,一个懒懒散散靠在栏杆上面。

    迎着灯光,远远看过去,两人倒像是一副潇洒恣意的画卷。

    南浅只看了一眼,就被慕寒洲牵着,不紧不慢的,上了楼。

    看到他们来了,戴眼镜的男人,似笑非笑的,打量慕寒洲。

    “阿修,这就是你说的,想要买下我酒窖里所有酒的人?”

    纪明修笑着,轻轻挑眉。

    “那要问慕总买不买得起了?”

    没给慕寒洲接话的机会,戴眼镜的男人,抢先一步开口。

    “慕总被赶出了慕家,又没拿到慕氏分红,怎么买得起我的酒?”

    “你可别小瞧了他。”

    纪明修装作熟人一般,伸出大掌,重重拍了拍慕寒洲的肩膀。

    “他工作了那么多年,每个月薪水也不低,买你几瓶酒,应该是买得起的。”

    说完,纪明修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对吧,慕总?”

    迟宥珩的酒窖,足足有两公里长,跟一座巨大的迷宫,没什么区别。

    要问这么大的酒窖里,到底储藏了多少个橡木桶?

    那得看编号,具体挪列到了什么数字。

    否则单靠数,数两天两夜都数不完。

    而且他的酒,一瓶就要售价几十万。

    这么贵的酒,还要慕寒洲全部买下,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纪先生,你只是让他来设宴,可没让他来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