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母亲温语晨就在阮媚搀扶下,摇摇晃晃走到他面前。

    这一个多月来,沈清越和她的资产都被冻结了,过得苦不堪言。

    找人帮忙筹钱还贷,又得知沈希衍为了纪明修,得罪了祈振东。

    除了纪家、迟家,愿意周转资金,帮一把,其他人都避之不及。

    但沈家这次欠下的,便是连纪家、迟家,也填不完的窟窿。

    温语晨奔波来奔波去,最后没帮上什么大忙,人还病倒了。

    丈夫又被关在看守所,她更是急得上火,只能天天盼着儿子回来。

    现在终于把人盼回来了,温语晨既激动又生气,最终扑过去,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从小到大没挨过父母打的男人,被打到偏过脑袋,脸颊也在发疼,却硬是没吭一声。

    而第一次打他的温语晨,在打完之后,看到他脸上的手指印,又心疼的,伸手摸着。

    “阿衍,妈妈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着急。”

    她一边摸着,一边眼含热泪的,怪他。

    “你说,你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你早点接电话,说不定还有转机。”

    “现在沈氏,被姓慕的,给夺走了。”

    “你爸又被关在看守所里,取保候审都保不出来……”

    看到母亲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沈希衍的心脏,也窒闷得很。

    “我会带他出来。”

    丢下这句话,沈希衍推开温语晨的手,把她交给阮媚后,直接去了拘留所。

    沈清越关了有一段时间,没换衣服、没洗澡、没刮胡子,显得苍老了不少。

    两侧鬓角已然有白发显露,额角也有纹路滋生,再也不复从前的清贵俊逸。

    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蜷缩成一团,躺在冰凉床板上,沈希衍眸色渐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