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杀千刀的,你逼死沈老先生,还敢来气我家先生,看我不打死你!”

    然而赵伯的扫帚,只挨到慕寒洲的衣袖,就被几个保镖,一把推了开来。

    看到赵伯栽倒在地,纪琛和迟瑞也觉得慕寒洲实在太过分了,纷纷出面。

    “慕寒洲,你逼死人,还敢来这里耀武扬威,不怕被查吗?!”

    “就是,夺人钱财,杀人偿命,你不怕半夜醒来被鬼追吗?!”

    慕寒洲听到这两句话,踏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来。

    “沈董事长明明是还不起债,这才携夫人一起跳楼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有,谁又敢为了已经落魄的沈家,和两个毫无价值的死人,来查他呢?

    包括明哲保身的纪家,还有受祈振东压迫的迟家,甚至跟沈希衍交好的郗家。

    试问哪个敢在祈振东即将往上升任一级之际,站出来在背后挺沈希衍一把呢?

    慕寒洲料到所有人都不敢,他才会这般猖獗,才会把这场复仇发挥得酣畅淋漓。

    他就是要看沈希衍痛。

    只有沈希衍痛到极致。

    才能缓解他当年的痛苦。

    否则这个世界就不公平了!

    慕寒洲轻蔑的,扫了眼愤恨至极的几人后,扛着坠落到谷底的南浅,嚣张离开灵堂。

    在倒挂着的视线里,南浅看见高大挺拔的男人,再也支撑不住的,往冰棺上面倒去——

    所有人手忙脚乱的,去扶他,只有她,只能望着。

    模糊了视线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疯狂掉出来。

    “慕寒洲,你是不是对他下手了?!”

    向来能打能扛的沈希衍,流那么多血,还栽倒在地,他一定受了很重的伤。

    她疯狂捶打着慕寒洲的后背,拼命让他把自己放下来,慕寒洲却扛着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