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月放下手中茶盏,转转扳指,似笑非笑的看着李氏,“哦?此话怎讲?”

    “百善孝为先,你父亲以孝治家,若是知道你抢了婆母的中馈,必然会不高兴。”李氏语重心长,似乎希望她改变主意。

    “我虽不是生母,却养你这么多年,一心为你着想,疏月,你可以听听我的意见,跟你婆母告个罪,她为人大度,自然不会跟你计较。”

    “夫人有句话说错了。”秦疏月淡淡的看着她,纠正,“我长这么大,不是靠你养,也不是靠武敬候,而是靠着我母亲的嫁妆。”

    李氏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她这才意识到,秦疏月忽然改变了很多,已经不是她能随意拿捏的。

    “父慈则子孝,我生来的花销,从一日三餐道绫罗绸缎,都是母亲留下的遗产,武敬侯府未曾出过分毫。”秦疏月轻笑,“我可是连月例都不曾领过,您看,您二位配吗?”

    不止如此,连院子里丫鬟婆子的月例都是她自己发派的。

    李氏挂不住笑脸,只觉得大家的目光都放在她身上,烫的吓人。

    “武敬侯府与我无关,日后,你也少在我眼前转悠,吵到我眼睛了。”秦疏月说的不客气。

    自嫁人,武敬候就未曾出现,甚至连成亲当日,武敬候都不在府上,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秦疏月说的冷淡,却震惊了李氏。

    娘家是出嫁女的靠山。

    如今,她连靠山都不要?怎的就这般有底气了?

    “你……你……”李氏说不出话来。

    秦疏月冷淡的皱眉,起身走人,去别处招待客人。

    王明艳赶紧补上去,今日人多眼杂,绝对不能让李氏乱说话。

    她刚才听的胆战心惊,却又对秦疏月多了几分欣赏,这般魄力和勇气,不是哪个女子都能有的。

    男儿尚且可以自立门户,可女子,若要立女户,是会被人说闲话的。

    秦疏月自然不惧,否则就不会这般不近人情。

    “主子,今日之事,若是世子爷怪罪该如何?”紫珠不放心。

    秦疏月转身,看看她,又看向白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