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远未尽,手中利刃犹血腥。

    月下,嘈杂,火光,拼杀。

    孟开边打拳大喝边悄悄后退,退至拐角处,见垒积起来的车马,眼睛一亮,只要翻上去便能跃过朱墙。

    墙这边打的火热,血溅五步,墙那边风吹树叶簌簌,岁月静好,只要没人看到他跑,那他就是经历风云还全身而退的大人物。

    他无声大笑,蹑手蹑脚靠近马车,身后脚步响起,火光越来越近。

    转头,正好与三名士兵对视,三人一愣,立马抽刀挺枪,杀了过来。

    “慢!”

    三人脚步不停,急急而来,眼看唬不住他们,孟开摇摇头,双手置腹,气沉丹田,发而游全身,经脉络,强筋骨,一拳轰出,未果,被一柄长枪扎了个通透。

    “欸?”

    持长枪的士兵惊疑出声,枪头并没有扎穿的手感,反倒是传回来的反震之力,震得他手有些痛。

    一声巨响,孟开借一刺之力,飞出墙去,重重倒在尘土之中。

    “嘶~”

    孟开大口吐出两口血,小心翼翼掀开衣服,看见凹进去一块的铁板,并没有被扎穿。

    他松一口气,躺在地上不受遏制地大笑起来,从未如此感受过生的喜悦,安静下来睁开眼是碎叶遮住的朦胧夜空,美极。

    “那边是?”

    “老库房,锁住了,这边过不去。”

    “估计想跑。”

    “那莫管了。”

    “他笑啥?”

    “疯子吧,甭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