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度露出来了一些非礼勿视的美好,李衍移开目光,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你不要给我扮死人,李衍,今天不给我解释清楚,我是不会走的。”

    女人冷冷说道。

    “是公司待你不够好,还是我待你不够好?”

    “该给你交的都交了,薪酬也是同岗位最高的,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

    “说话!”

    李衍闻言气极反笑,转过头来冷道:“我还真没见识过一个月三千二的同岗位最高薪酬,同岗位的那几位每天穿的衣服都不重样,奢侈品出新就买,请客吃饭,出国旅游眼睛都不眨,你别告诉我他们也是三千二。”

    “什么三千二,我分明就给你。。。”

    “算了,别讲了。”

    李衍揉了揉眉头,打断了许老板讲话。

    “实话实说,我辞职的原因不是因为薪酬的问题。”

    “医院说我患有后天性重症心脏病,心肌弱,血液供给不足,心跳紊乱各种问题,至于源头是什么,查不出来,总之不是3,5万可以解决的事情,有钱也没有这个时间等解决方案。”

    “我赚的钱都去买药买针了,我可能也没几个月好活,所以,想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时间里,做一些特别的事情,许老板,许多愁小姐,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吧,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没有什么值得你要来挽留的。”

    许多愁怔住了,她想过很多种情况,没想到来的是最坏的一种。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四处打量了一下,地板上干枯的血迹,垃圾桶里浸满了血的纸巾,桌上数管推完的针管,无不诉说着这个男人糟糕的身体情况。

    李衍起身固定住窗户,让晚风冲淡生死离别的哀愁,又坐下嗦了两只螺,若无其事地扒拉起了河粉。

    许多愁盯着李衍,随即也坐了下来,将木筷子“啪”地撕开,不客气地拿了碗扒拉走了李衍的一半河粉,也吃了起来。

    “你还记得东山福利院吗?”

    突然的发问。

    李衍挑眉,回道:“我在那里待了三年多,我记得没有跟别人提过。”

    许多愁想起多年前那个总是阴沉着脸,刚进来就把别的小孩打到鼻青脸肿的小男孩,脸上不自觉地浮现笑意,清冷又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