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后,当陆拾遗再一次见到瀛禾的身体,只觉得少了几分赏心悦目,多了几分令人望而退步的压迫感。

    瀛禾晒黑了一些,肩膀上靛蓝色的纹身惹人注目,线条蜿蜒向后背延伸,陆拾遗看不清全貌,但能猜到画的是狼。

    久经沙场,他的肌肉变得更加鼓胀饱满,轮廓刀削般深邃,与几道颜色浅淡却形状狰狞的伤疤纵横交错在一起,像野兽的獠牙,叫人生畏。

    陆拾遗这个时候突然很深刻地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可以是皇子,可以是将军,也可以是帝王,但唯独不可能再是当年那个口口声声称要做他客卿的少年了。

    时间很奇妙,却也很残忍。它让人再一次看到了曾经以为触手可及的月亮,却在伸手去捞的时候只能触碰到冰凉的湖水。

    “弟妹,别走神啊。”瀛禾冷笑一声,扶着陆拾遗的腰轻拍了两下,“不急着小解了?”

    “急的。”陆拾遗低下头,继续刚才的动作,顺从地抓住瀛禾的裤腰往下褪,稍稍俯下身,就被猛弹出来的凶恶性器打到了脸颊。

    陆拾遗在心里啧了一声,也不管瀛禾的裤子了,松了手让它直接掉在地上,头往后仰了一段距离,那肉棍正直挺挺地立着,耀武扬威地指着他的脸。

    野蛮、粗鄙、张牙舞爪,像极了他的主人。

    “怎么办呢?”瀛禾的苦恼神情装得有些敷衍,“我觉得看起来我更急一点。”

    他仔细地打量着陆拾遗的表情,下身向前拱了拱,差点戳到陆拾遗的嘴角:“劳驾弟妹先帮我解决一下。”

    他的语气是不容拒绝的。离得近,那根东西上凸起的经络都清晰可见,浅淡的腥膻气味钻入鼻尖。陆拾遗爱洁,不愿用嘴,便用手去抚摸。

    太硬了,有点硌手,甚至还能感受到瀛禾从战场上带下来的热意。

    陆拾遗恨自己手法生疏,捧着瀛禾的东西摸了一小会儿不见任何成效,反而还觉得它变得更大、更硬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艰难地转过身去,背对瀛禾:“你自己来吧,快一点。”

    陆拾遗的语气是镇定的,却难免不让人联想出一点挑衅的意思。果然他话音刚落,就被掐着后颈强势地按在床上。

    他原本是跪坐着的,上半身被瀛禾这样一按,臀部就翘了起来,直勾勾对着瀛禾。

    瀛禾一手将他的亵裤扒下,性器毫不客气地撞进他的滑嫩的大腿间。

    陆拾遗溢出一点闷哼,耳朵泛红,倒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三天前饱受折磨的胸膛突然又被挤压磨擦在床上,疼出来的。

    他想将手掌垫在胸下让自己好受一点,屁股突然就被人扇了一巴掌,瀛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自己掰开。”

    做了二十多年谦谦君子的陆拾遗,还是头一次尝到被人打屁股的滋味。

    这感觉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