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说季白手法老练,用独门的技法封闭了她的部分记忆,一般不会出岔子。坏就坏在,楚天为了给女孩治伤,动用了灵水。

    这灵水,居然让季白的点穴法失效,实在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楚天的无心之举。

    母亲惊讶万分,冲进厕所询问女儿怎么了。欣欣和盘托出,女人起初还不相信,直到看到女儿腿上的伤痕,再仔细检查家中,的确发现有不同寻常之处,这才敢快报案。

    警察来了,调取监控画面,立案侦查不提。

    却说凌九这一晚没能得逞,回到住处,心头十分不爽。

    可是心里不爽是一回事,身体的不适更折磨人。

    他肚子里好似有一团火,熊熊燃烧。就像把孙猴子扔进炼丹炉,虽然烧不死,却折磨的昏天黑地。

    凌九大叫、翻滚,十指抓地,指甲都脱落了,满地是鲜血。

    他撕烂自己的脸,扯落自己的头发,一直折腾了许久,直到日上三竿才结束。

    醒来之后,凌九去厕所洗漱,外头传来旅店老板的声音:“这蠢娘们,又死去哪里了?家里这么多活儿不干,整天就知道浪!”

    凌九冷笑,这蠢货还骂别人蠢,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已经陈尸阁楼。

    照着镜子,在脸上的伤口涂抹药膏。宗门的秘药,治疗外伤是一等一的。

    不到半小时,凌九身上脸上的抓伤都痊愈了,他盯着镜中的自己,想着季白破坏自己的好事,暗道:“季白,等我拿到仙泉,取了处子血,再来找你算账。到时候,定让你痛不欲生。”

    恨归恨,凌九心里还是有点数的,他知道当下最该做的事,就是把炼丹需要的药材备齐。后天就要上阵,与楚天见真章了。

    收拾利落,关了门,凌九走下楼去,准备去药店买需要的材料。经过前台时,还很热情地和老板打招呼。

    “老板今天怎么坐前台了?老板娘呢?”他问。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粗野汉子,在工地上做工长:“别提了,这娘们也不知去哪了,这么久不见人,打电话也打不通。”

    凌九微微笑着,心想,你老婆的电话,早就被我捏碎啦。

    他脚步愉快地出门,转头扎进一条小巷子。这条小巷子通往另外一条路,那路上药店很多。

    凌九身影刚刚消失在路口,楚天就出现了。他点了根烟,看了看凌九的去处,撇嘴道:“早知道你躲在这里……”

    闪身进了小旅馆,楚天拍出两百元:“老板,给我个标间,再来一壶茶,剩下的你留着买烟吧。”

    人都是见钱眼开的,老板自然也不例外,一个标间加最好的茶,也不过是百多元而已。他能多赚一百元,何乐而不为?因此,一转头就忘记了老婆不知所踪的苦恼,笑呵呵应付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