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如此,沐思瑶心里就越是忐忑。

    刚吃了口菜,便又问道:“所以虞先生刚刚说的郭宏文到底怎么了?”

    “唉~”虞玉平长叹一声,甚是无奈道,“正如太后所言,圣上长大了,翅膀硬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太后一党失去权力,七王爷又出征北境,圣上便打算趁着此次重审沐府叛国一案彻底肃清朝廷,便将朝上百官全部调查了一遍。”

    闻言,沐思瑶的心提了起来:“所以郭宏文是与姚远有关吗?还有陈府的陈筠也与姚远有关?”

    “你还认得陈筠?”虞玉平有些意外。

    平日里沐思瑶一副只专注于木工和安王的模样,从未见她与外界之人多有来往,没想到识得郭宏文便也算了,竟还认得陈筠。

    沐思瑶摇了摇头:“我并未见过陈筠,只是与他弟弟陈箬关系较好,他如今是木工院采买,这几日请假说家中出了事,我本打算去找他问清缘由,却发现陈府门口均有官兵把守,我今日来找虞先生也是想跟您打听此事。”

    “原来如此。”虞玉平恍然,随即便安慰道,“你也莫要过分担心,圣上只是想肃清朝中与太后和七王爷以及姚远有关之人,陈筠是个圆滑的,在朝中这些年从未表明过立场,也从未与太后一党以及七王爷走的过近,等到圣上肃清结束,陈府门外的官兵自会撤下。”

    “至于郭宏文……”说到这,虞玉平稍蹙了下眉,

    “据虞某所知,郭宏文是个有野心的人,也是个有想法的人,所以他与陈筠正好相反,他不管是与太后一党还是七王爷一党,都有来往,当然,他对圣上也很衷心。”

    “圣上自然也早看出他属墙头草,所以对他也一直未有重用,加之郭宏文的岳父是太后一党,之前处理太师黄世鸣时便已将他岳父罢了官,这次郭宏文怕是没那么容易洗清了。”

    等到虞玉平说完,沐思瑶的脸色已经凝了起来。

    之后,这顿饭她也是食之无味,心里不免开始担心郭子义夫妇来。

    郭宏文可是他们最疼爱的儿子,若他真出了事,郭子义夫妇如何承受得住?

    于是,第二日,沐思瑶先去了趟木工院,无事后便去了郭府。

    因为郭宏文早早便分出去住,郭府此时并无官兵把守,包括云天木坊,仍在正常营业。

    本打算从郭府正门进入的沐思瑶,想起自己此时的身份,便还是去了云天木坊的大门。

    云天木坊仍如往常一般,营业期间大门紧闭。

    沐思瑶敲响大门后,没多久便有人来开了门。

    让沐思瑶意外的是,开门的竟是王秀岳。

    “大师兄~”沐思瑶朝着王秀岳拱了拱手。

    见是沐思瑶,王秀岳明显有些惊讶,忙回了一礼:“明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