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的人对三师的吹嘘表示嗤鼻:

    “你们那个节目我听说了,说是歌舞,其实就是没多大技术含量,也没多少艺术欣赏性,在自己家门口演演还行,要送到京城,只怕还不够格。还是我们四师排练的交响乐更高雅、更有磅礴的气

    派。”

    “诶,就你们的高雅,我们的就粗俗了?!”三师的人听的火大,忍不住开始回怼。

    五师的赶紧出来拉架:

    “行了行了,什么高雅、什么粗俗,各有各的好,在这个问题上最好别争——不过说真的,要论政-治正确,还得是样-板戏,比如我们的京剧《红灯记》就很有代表性,保准不会出错!”

    “-------”

    办公室里一下成了马蜂窝,嗡嗡嗡全是噪音。

    都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谁也不肯让谁。

    陈树魁在一旁听的直皱眉。

    本来也想紧跟形势给自家节目吹嘘两句,可是你一言我两语,根本找不到插嘴的机会,无奈地朝周自衡翻了个白眼。

    孙师长被这一屋子的嗡嗡声吵的脑壳疼,趁人不备,悄悄站起身溜了。

    临走前朝周自衡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周自衡十分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眼神,立即跟孙师长的目光对上。

    孙师长动作轻微地朝他使了个眼色。

    周自衡便悄无声息地起身跟孙师长离开,穿过一道小门,到隔壁办公室去了。

    关上办公室的门,终于清静了。

    孙师长指了指一张双人沙发:

    “周场长,坐。”

    周自衡等孙师长落座之后才在沙发上坐下,他跟总师部的孙师长并不熟,私下里没见过几次面,也没有任何旧交,所以坐下后显得十分端庄严谨,后背笔直,双腿并拢,两手放在膝盖上,说话也很客气:

    “孙师长——

    孙师长态度放松:

    “听说你们二师排了部芭蕾舞剧,叫《开荒小姐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