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做衣服的那块布简单打了个包袱,包袱里塞了点东西。

    如果碰巧遇见了人,也不用跟人家解释包袱里到底有什么,反正以后不管拿出什么,都说成是县城的大姨给的,谁还会真正怀疑到底是不是县城大姨给的东西?

    打好了包袱,她又把自己脏了的裤子脱下来,把染了经血的地方洗了洗。

    洗这个东西时,不由得想到场长家沙发布上那一块血污,脸上一阵阵发烧。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件事怕会成为她一辈子忘不掉的黑历史了。

    忍不住又是一阵抓狂:

    啊,以后还怎么在场长面前抬得起头?!

    真丢人!

    啊,不行,我要忘了这件事,以后再也不要见到场长了,再也不见他了!

    在场长家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没发生——

    对,什么都没发生!

    洗完裤子上的脏污,用吹风机吹干,又穿了上去。

    准备离开时,发现放在客厅沙发里场长借给她的那件外套,这衣服一看就是男人穿的,她要是把这衣服带回去,怎么跟妈妈解释衣服是哪来的?

    如果跟妈妈说是场长借给她的,那势必就要跟妈妈解释她在场长家里发生的那场乌龙,妈妈一定会担心她,到时候说不定还会连番盘问,说不准还会批评她。

    她已经挨了周场长的批,不想再挨妈妈的批了。

    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她决定把场长借给她的衣服藏起来,藏在她自己的房间里,等下次去县城

    时,再还回去,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爸妈不会知道的。

    她把衣服送到自己的房间,但是她的房间很小,没有衣柜,只能暂时藏在被窝里。

    最近大家都很忙,爸妈几乎不到她的房间里来,所以衣服放在被窝里应该很安全,不会被发现的。

    嘿嘿……

    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她这才背着包袱、推着自行车离开空间,回到野地里,然后蹬着自行车上了大路,朝连部骑去。

    刚拐进连部,几个小孩子看见她回来,呼呼地朝她跑来,对她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