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狗子吃完,满足地摇了摇尾巴,俞正贤还是没有任何睡意,干脆在工棚门口,点着马灯,把白天打的野鸡野兔给扒了。

    一边用小刀割着兔毛,一边琢磨沈瓷的态度。

    刚刚小知青是不是哭了来着?

    为什么哭?

    难不成是猜到他和薛嫂两人搞到一起了不高兴?

    从前小知青看他不顺眼,只是单纯的讨厌他,这个俞正贤能理解。

    既然那么讨厌他,也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为什么他跟别的女人搞到一起会不高兴?

    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不管怎么样,反正坚决不能对小知青承认这件事!

    还有,不能再叫那两个女人住一起了,不然老觉得不踏实,两个女人,一个醋坛子,一个小心眼,万一哪天一句话不对付,两个女人掐起来,或者薛嫂把小知青气出个好歹,那真不是开玩笑的。

    想到自己儿子的安危,俞正贤下定决心,必须早点把房子盖好,尽早让小知青搬出来,这样他才放心。

    心里有了主意

    ,俞正贤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匆忙把兔子处理好,把扒出来的内脏丢给黑豆,然后洗了手回去睡觉了,留下黑豆看着食堂,防止夜里有狼过来偷袭。

    第二天清早,天刚蒙蒙亮,俞正贤早早的来到食堂挑水烧水,把几口大缸挑满,又烧开一锅热水,装了一铁皮茶壶的热水送到女宿舍门口。

    刚到这,薛嫂就端着个痰盂开了门,见俞正贤来送热水,给了俞正贤一个冷眼,语气尖酸地说:

    “一大早来送热水,真殷勤!”

    俞正贤没好气地小声道:

    “能不能别给我叽歪,咱俩昨什么来着?”

    “哼,瞧你这怂样!”

    薛嫂没再说什么,提着痰盂去附近野地倒尿了。

    俞正贤把铁皮茶壶放门口地上,冲里面喊:

    “媳妇儿,热水给你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