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间,俞正贤回来了,用竹篮子拎来一罐米粥,还有一小碗在林区很珍贵的炒野鸡蛋。

    俞正贤已经擦干眼泪,只是眼睛还还有些红-肿难受。

    不过光线昏暗,沈瓷也没有看他一眼,所以没有注意到他刚刚哭过。

    把饭菜端出来,俞正贤小心的扶起沈瓷。

    因为沈瓷没穿衣服,就用被子把她裹住,让她靠到自己怀里,然后一手端着,一手舀着米粥往沈瓷嘴里送。

    也许沈瓷这回彻底死了心,反而不再抗拒,张开嘴,喝了一小口温热的米粥。

    俞正贤见她喝了粥,心里踏实了下来,他没再说话,默默地喂饭。

    喂完了一碗粥,一小碗炒鸡蛋,沈瓷说:

    “我要穿衣服。”

    俞正贤沙哑着嗓子问:

    “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

    俞正贤轻轻放下沈瓷,出去了。

    站在屋外等了有十几分钟,里面还没好,他有点不放心,朝屋里问:

    “好了没,好了我要进来了。”

    俞正贤刚要推门,门开了,沈瓷穿了衣服,端着痰盂出来要倒尿。

    在这边,冬天夜晚漫长,而且天气又冷,所以不管男女包括知青,几乎都有痰盂或夜壶,方便起夜。

    俞正贤模糊见她端着痰盂出来,知道她刚才在里面方便了,连忙去端痰盂:

    “你给我,我去帮你倒。”

    不容分说,抢过痰盂。

    沈瓷只好由着他,自己转身回屋,借着马灯幽暗的光亮,舀水洗脸刷牙。

    俞正贤倒了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