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要问也该问衡子,怎么问一个姑娘家?

    但是,庄怀简觉得此事必须弄个清楚,这不是开玩笑的,关系到这姑娘的后半生,不能

    就这么稀里糊涂把人领回家。

    所以庄怀简继续追问:

    “小野,你放心大胆地的说实话,你知不知道他受伤?”

    “呃——”俞小野的脑子飞速旋转起来,开始打太极,“哦,知道,他说他身上很多伤,腿也伤过,脸上也有点伤,还有胳膊,手——”

    “那——”

    庄怀简最想问的是关于儿子那方面的问题,但是这话不太好对一个姑娘家说出口。

    而且,车上有司机,也不能说的太直白。

    所以,俞小野就干脆跟周妈妈装糊涂,继续装傻:

    “伯母,场长真的很了不起,在战场上受过很多伤,听说有一次被炮弹击伤,在战地医院躺了很久,我们听了他的事迹,都很崇拜他,我们农场的人都把他当成战争英雄。”

    “是吗?”一提起儿子的战功,庄怀简满脸骄傲,于是,话题就被顺利转移了,“他在北大荒那边工作做的怎么样?”

    “很好,他是整个兵团最年轻、最能干的场长!”俞小野说这话时一副小迷妹的崇拜之情。

    庄怀简见这姑娘言谈表情都是对周自衡的爱慕,相信这姑娘是真心喜欢周自衡,于是呵呵笑了,谦虚道:

    “你别故意夸他。”

    “伯母,我不是故意夸他,我说的都是实话,您真的养了一个非常优秀的儿子。”

    “哈哈——”

    一向矜持庄重的庄怀简直接笑出了声,一边笑一边又跟前面的女儿对视一眼,好像在说:

    这姑娘嘴可真甜

    啊!

    难怪儿子会喜欢了,人又漂亮嘴又甜,还很乖巧听话,哪个男人能拒绝的了?

    别说儿子满意了,庄怀简也觉得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