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镜框下盯着照片上沈瓷和这小男孩的合影,眉头皱了皱,转过身再次盯着这个和沈瓷有几分相似的男孩,见孩子脸上满是惧怕,他走过来弯下腰,死死盯着他:

    “你妈妈叫沈瓷,是不是?”

    “叔叔,你认识我妈妈?”

    “认识,当然认识——”男人伸出手,捏住长宁的下巴,仔仔细细打量这张小脸,捏的很用力。

    长宁皱眉哼哼一声,声音模糊的说:

    “叔叔,疼!”

    那男人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刚才说你爸爸,你有爸爸吗?你妈妈什么时候嫁人的?”

    长宁年纪小,不太懂嫁人是什么意思,他只知道:

    “我有爸爸——”

    “你爸爸是谁?”

    长宁觉得好疼啊,小小的脸蛋和脖子被男人的大手掌牢牢卡住,脖子疼,脸也疼,骨头要断了。

    疼的说不出话。

    他好害怕,又疼又怕,终于忍不住:

    “哇——”

    大哭起来。

    那男人见小孩哭了,更加烦躁,加大了手里的力气:

    “别哭!告诉我你爸爸是谁,说了我就放了你!”

    “啊!”

    男人看着小孩脸上的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越加厌烦,不知道究竟是谁家的杂-种,一想到这个,他心里极不舒服,恨不得狠狠扇这杂-种两巴掌。

    但又怕一巴掌真的扇死了、他不想惹上人命官司。

    长宁不住大哭,哭着在心里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