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扒开葫芦塞子,灌了一口酒。

    眼中厉色浓郁至极。

    灵婴教……

    确实是把飞雷城给搞得乌烟瘴气了。

    回到屋内,老陈对着李澈点了点头,旋即又回到了熟睡的曦曦身边。

    李澈攥握刻刀的手,青筋一根根如虬龙般隆起,许久,徐徐吐出一口气,沉下心继续雕刻。

    今日这份老陈的恩情,他李澈记住了。

    ……

    ……

    翌日,天气放晴,不再落风雪。

    张雅早早起床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搬家事宜。

    丈夫虽然未跟她说些什么,但是心细如她,见陈师傅都被请到家中坐镇,便明白有危险威胁着自己的小家。

    所以,也没有搬家的伤感,只有想要快点搬入木雕铺院子中的心思。

    土屋里的东西也不算多,一些生活用品堆叠,叫来一辆驴车,拉着便朝徐记木雕铺而去。

    街坊邻居们看到这阵仗,纷纷冒出头来,一个个惊奇又羡慕的看着。

    “搬家了啊……这一家子是要飞黄腾达了,飞出咱们这犄角旮旯了。”

    “听说澈哥儿从徐记木雕铺的搬工成为了正式的木雕师傅……以后能赚大钱哩!”

    “一看澈哥就知道是能成事的!这不,成木雕师傅了,听说木雕师傅雕刻的木雕……一件就能卖个十两银子呢!”

    “不一样了,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

    街坊邻居们嘀咕羡慕眼红,百态丛生,目送着驴车碾碎满地素雪,消失在了巷弄拐角。

    抵达木雕铺后,径直入了铺子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