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阿兹特兰人!”最先说话的那人一拳砸到了墙上,“我现在就要让他们也感受感受被生掏心脏的痛苦!”

    “会的。但不是现在。”

    西特拉尔米娜抱住了他,一边流着泪、一边安慰着他。

    “我们的现在任务是活着回去汇报。关于刺杀的结果……以及突然出现的羽蛇神。”

    ……

    天亮了。

    “所以说,我们当时听到的不是欧索马里特部下的对话?想要除掉我的不是他们,而是当地的居民和另一个不知名的神秘组织?”

    “根据目前收集来的情报,就是这样没错。”

    “为什么啊!”艾拉抱着头哀嚎着,“我往后考虑了那么多步,又是开会决定战略,又是鼓动特索索莫克借此机会反对太阳王,又是计划利用当地居民的力量制服欧索马里特,结果告诉我叛乱是假的?欧索马里特是我们这一边的,想害我的是当地的居民?那我的深谋远虑不就完全没有意义,而且变得和舞台上的小丑一样了吗?”

    “所以说考虑的太多也未必是好事。不过陛下你放心,以当前的情况来看,没有人会把你当成小丑,他们现在或许是把你当成……半神。”

    这是无可避免的事。特索索莫克、欧索马里特、甚至是当地的那些居民,全都亲眼见证、亲身体会到了魔法阵中艾拉的那股可怕压迫感。虽然艾拉本人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撬棍为什么忽然就变成了蛇,而在魔法阵被擦掉后又一下子变回了撬棍。

    她有太多的疑惑需要找那个奎拉奇里去解答了。

    一排赤身裸体的俘虏被绳子串联着,在士兵们的押解下登上了高台。这是被欧索马里特认定的叛乱者。虽然欧索马里特在魔法阵中晕厥,但也许是因为艾拉没有敌意的缘故,他醒来后并不像波波那样失魂落魄,而是快速调集兵力,连夜镇压了那个尔普利区。

    离阿兹特兰人口中的新火仪式还剩六十二天,这六十二天里,每一天的清晨都会举行祭典,每一次祭典都将献上十余名叛乱者的心脏,以儆效尤。

    “陛下。”艾米在高台下小声问道,“你不阻止他们吗?”

    “无能为力啊。”艾拉叹了口气,“特索索莫克说的有道理,人祭是阿兹特兰数百年来的习俗,利益牵涉很广,不是某个人、或是某个神就能轻易改变的。”

    “话虽这么说,陛下却连瑞典的信仰都整个给改掉了呢。”

    艾拉叹了口气:“那是有海斯泰因的协助,而现在,我们什么也没有”

    穿着黑色衣服的祭司从高台的两侧走了上来,他们的手上各自拿着一把锋利的黑曜石匕首。

    艾拉不忍心再看下去,转过了身子。

    “走吧,艾米,在这岛上把船上的货物尽快卖完,然后我们就北上和海斯泰因汇合。”

    “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