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提醒自己,眼前这个待他细心温和的男人曾狠心地抛弃亲人和出轨对象双宿双飞,不想去埋怨,自己当了十几年的受气包只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儿子。

    “我进去了,你开车注意安全。”

    保安大叔从窗户口盘问了余澈几句便把人放了进去,隋冉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夜色中。

    他想,如果当初自己选择带走的是余澈该多好。

    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卖。

    丛野和他爸打完电话,积了满肚子火,和魏乔吐槽了大半天才稍微好点,在这期间余澈回复他的最后一条记录还停留在排上他了那里。

    心说他到底搞什么去了,消息也不回,他一直等着余澈忙完来找自己,瞅这架势,怕是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他的消息。

    于是发了一个托腮的表情过去,这一次余澈倒回得很快。

    nz:怎么了?

    追到了:干嘛去了?

    nz:买猪食

    追到了:???

    nz:下床开门,猪

    丛野顿时就精神了。

    追到了:?????????

    余澈没回他,取而代之的是两声敲门声,丛野兴冲冲地爬下床,几乎都要腾空跳下来了,拖鞋都没踩实了就往门口跑。

    本来激动得不行,打开门一看见余澈却又故作镇定,问了句:“你怎么来了?”

    他喘息的声音不小,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衣摆一端扎在睡裤里还没扯出来,歪在棉拖外面的脚掌企图不动声色地挪正位置,然而这一切都清清楚楚地落进了余澈眼里。

    他提了提左手的口袋,“喂猪。”

    丛野心想,可真行,现在不说他是狗,改猪了。

    余澈一进屋就看见丛野座位边散落了一地烟头,冬天窗户关得严实,屋里的烟味儿现在还很重,熏得人直皱眉头。

    丛野打算关门,余澈却让他开着,放下手里的东西后还去把阳台的门也打开着,丛野一瞬间就意识到自己被嫌弃了,老老实实上阳台拿了扫把来清理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