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平行记第四章释疑

    眼看着爷叔和阿姨在那里絮絮叨叨,喋喋不休,我就想一把脱下墨镜自报家门,然后欢乐地结束这场“被死亡”的闹剧,就在这时,我的肩膀上不知道被谁轻轻拍了几下,心里不由得吃了一惊:“不会吧,我还没摘下墨镜就被人认出来了?难道是平时一起玩的那几个小伙伴吗?”我立刻扭头看去,却惊讶地看到一个黑衣服戴着墨镜的人笑吟吟地站在我的背后,不是王盟又是谁?“怎么会是你?!”这几个字差一点就从我的牙缝里要蹦出去了,他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立刻拿食指搁在嘴边作了一个“嘘”的动作,然后闪电般地抓住我的手,一把拉着我穿过棋牌室,跑到了他的车边。

    “王盟!你这是干什么!”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就想往回走,他却不再拦我,自顾自打开门坐上了车,然后冲我作了个上车的手势:“肖石,你是不是想回去和父母相认?我虽然不会阻止你,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如果你想知道你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么就请跟我回杭州,我会告诉你想知道的一切原因。”

    我站在原地迟疑了一会,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诸味杂陈,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让我受到了那么多变故还真是令我猝不及防,想想回去和父母相认吧,却突然失去了刚才的勇气,因为我自己也无法解释得通为什么“我已经死了”却又好端端的站在王盟的车边,而我的爷爷既然已经去世了,为什么突然又复活了?这使得我的心中一下子冒出了好多个问号,却又没有办法自圆其说,这种纠结的感觉让我心里憋闷不已,于是我摇了摇头,痛下决心,做出了一个让自己都觉得大胆的决定,毅然决然地打开车门,上了王盟的车。

    “肖石,你现在可是自愿跟我走的,不过我丑话要说在前面”王盟看我上了车,没有一点吃惊的表情,好像咬定了我会这么做一般,“在到达杭州之前,无论你问我什么问题,我都不会回答你,有什么事情等我们到了杭州再说。”

    虽然现在我真的恨不得掐住王盟的脖子逼迫他把真相告诉我,但这么做显然无济于事,只得两手一摊,无奈地看着他:“唉,既然我现在人已经跟你上了贼车,哪儿还有什么权利问这问那的?如果你不想告诉我,那就算我磨破嘴皮,你也不会跟我吐一个字吧?我看啊你还是多保存点口水到杭州再用吧,只怕我到时候问题太多要你回答到嘴干。”

    “你倒是挺懂游戏规则的嘛!”王盟还是神秘地笑笑,接着就专心开车了,果然一路上他一句话也不跟我多说,于是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玩了一会手机,看他不说话又觉得有点无聊,心里不由得暗暗觉得可笑,刚刚坐高铁到达上海,堵了好久的车才回家门口,还没待满十分钟呢,又坐上王盟的车要回杭州,就是铁人也经不起这么瞎胡闹啊!来来回回折腾了这么大半天,我还真是有点累了,逐渐感觉眼皮开始打架,干脆就把头往头枕上一靠,闭目养神起来。

    有的时候人躺在床上不太容易睡着,但是坐车的时候往往比较嗜睡,这是因为车子在行驶中会产生颠簸,容易和睡眠神经发生共振,也有的说法表明:坐车时,车子会产生人体察觉不到的次声波,这些声波会导致部分人昏昏欲睡,不管是共振也好,声波也好,总之我也属于这一类人群,此时我眼睛虽然闭了起来,总是感觉眼前翻着血花浪涌,有着奇异的光亮,(其实人就算在黑暗状态下把眼睛闭上,眼内也不可能是一片漆黑的状态,那是因为在光差,血液和神经的反射作用下造成的。在外界光线强度不同的情况下眼内感觉的东西也相应变化,一般感觉为各种奇异的线状、点状或点、线交织的纹理,每次的感觉几乎永远不会重复)仔细把神情专注下来,我发现在“视野”的深处有一小块像电影屏幕一样的东西,正“生动活泼”地播放着小电影,虽然离我感觉很远又很袖珍,但是却能把里面角色的长相和动作看得却一清二楚。

    这种情况我以前也偶尔有碰到,有时候我会长期失眠,不过一遇到这个小电影剧场,就知道很快就能入睡,在眼内的视野中,它的画面非常清晰,但是往往情节快而多变,感觉就像打一个动作很快的格斗游戏,但是这次小剧场的“播放速度”却出奇的正常,我看到了夜晚宁静的西湖,“我”背着旅行书包一个人徜徉在西湖边上,不时举起手中的照相机给西湖夜景来上一两张,但突然天空中开始乌云密布,电光闪闪,我却过于托大,觉得雨不会马上就下,于是边拍照边撤,逐渐走到了曲院风荷边上。

    这时只听到一阵又一阵的雷响,紧接着,滂沱的大雨开始劈头盖脸的向“我”扫来,因为贪恋西湖的秀美夜色,迟迟不愿意离开西湖边上的我,这时不由得抱头鼠窜,却因为夜色浓重且不认识路,我只得沿着湖边一路小跑,跑了没多远就躲到一棵大树底下,一边瑟瑟发抖,狼狈地躲避着这场豪雨。

    雷雨天气是不能躲在树下的,因为从气象角度讲,大树可以做雷电接收器,雨天地面有水,位居树下的人体极可能成为互相连通的“引雷通道”,雷打到树上之后,雷电电流就会通过树干倾泻下来,这种电流很强。在躲雨的过程当中,因为树的高度在人的头顶之上,当这棵大树传导的雷电下来到达人头顶上空的时候,由于下边树干阻力比较大,所以电弧会闪落打在人的头上,又通过人体一直泄放到地底下去。在这种情况下,人很容易被击伤。另外,雷雨云一般都带有电荷,与地球有很大的电势差,如果站在树下或旁边,由于强大的电流击穿空气放电,许多电流也会通过人体,造成伤害。

    这其实是连小学课本都在教授的知识,那天我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迷魂药,慌不择路的就跑到树下直接避雨了,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看“小电影”的我心里虽然也清楚这一点,却不由得为自己这么一个举动感到诧异,也许我那天抱有侥幸心理,觉得雷没有那么巧会打到自己头上吧!但往往越是心有侥幸越会中招,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到“轰隆隆”一声巨响,一个炸雷在我的头顶爆开,紧接着一段粗壮的树枝就往我的眼前砸来!我“啊”的一声大叫,却没感到疼痛,眼前已是一亮,原来“小电影剧场”放完了,我睁开双眼,却发现自己仍坐在王盟的车上,窗外已经看得到起伏连绵的小山丘,看来已经接近杭州境内了。

    “刚刚做噩梦了吧?”王盟看了看我,问道“你知道我刚刚为什么要拉你走,不让你和父母相认吗?”他边说边笑,我已经习惯了他这种神秘兮兮的感觉,心里想着:“要么你就快点告诉我,要么就继续开你的车。”但是嘴上却不依不饶:“你不是说不到杭州不会告诉我的吗?”我白了他一眼,“我可不想破坏我们之间的协议。”

    “哟!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不愧是我们老板看中的人。”他赞了我一句“是我想主动告诉你答案而不是你来问我的,这并不算违反游戏规则,刚刚你睡得那么香,还打起了呼噜,我都不好意思叫醒你,看你这么舒服,我差点也要睡过去了,还好你小子大叫了一声,这才让我警觉了过来,没有亲到前面车子的屁股。其实你……你……”他犹豫了一下,又接着道:“你确实已经死了。”

    “王盟,我真不知道是你在跟我开玩笑还是我家里人在演什么戏,我不活生生的在这里吗?你们怎么能咒我已经死了呢!”我冲着他吼了起来,说到这个,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家门口那出“被死亡”的闹剧还没演够,到了王盟嘴里我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突然又变成了死人,这怎么能叫我心中怒火平息?

    “你先别忙着生气,我说的这个你,又不一定是你。”王盟看到我发火了,赶忙解释道:“你所看到的那个你,也不一定就是你自己。”

    “什么乱七八糟婆婆妈妈的,什么叫我看到的我不一定是我自己?王盟,我可没功夫和你打哑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越听王盟的解释越觉得糊涂,越觉得难以理解。

    “真的,我没有骗你”王盟突然一脸真诚地道:“在遇见你之前,我和另外一个你见过面,但是他已经死了。”

    “王盟,我又没有双胞胎兄弟,哪儿冒出来什么什么……另外一个我?”我只觉得王盟的胡话一句接着一句,要不是看他那真诚的表情,我真的会以为他已经疯了。“你从杭州一直跟着我到了我家,刚刚又阻止我和父母相认,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居心?!”我转守为攻,开始质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