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行热泪滑落的潘大庆,激动得张开双臂,紧紧地将李正拥入怀中。此刻的他泣不成声,口中反复呢喃着:“正正,正正,我的好弟弟呀。”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无尽的感慨和欣喜。

    站在一旁的周军,看着这一幕也不禁为之动容,他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仿佛也被这浓厚的情感所感染。

    听到外面的动静,徐晓梅和诺瓦也从里间屋走了出来。诺瓦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有些不明所以,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而徐晓梅则立刻明白了这一切,她走到周军身边,轻轻拉着他的胳膊,仿佛想要给予他一些安慰。在这感人至深的场景中,徐晓梅的眼眶也湿润了,泪水悄然滑落。

    整个菜馆里弥漫着一种温馨而感人的氛围,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好一会儿,周军终于从这份突如其来的感动中回过神来。他走到李正和潘大庆的身边,分别拍了拍两人的背,用温和的声音说:“大庆哥,咱里边坐,边吃边聊。”然后,他轻轻拉着两人的胳膊,引导他们朝里屋走去。

    在走进里屋的过程中,周军尽量保持语气的平静,他知道此时此刻的两人都需要时间来平复情绪。他希望能够为他们创造一个温馨而舒适的环境,让他们能够在轻松的氛围中畅谈往事。

    随着三人走进里屋,菜馆内的气氛也逐渐变得轻松起来。

    在用餐的过程中,周军开始引导话题,让李正和潘大庆开始回忆起过去的点滴。他们谈论着过去一起度过的时光,分享着彼此的成长和变化。潘大庆不时地擦去眼角的泪水,而李正则认真地倾听着,时而点头,时而微笑。

    随着话题的深入,他们之间的情感也越发深厚。周军看着眼前的两人,心中充满了感慨。他知道,这次重逢不仅让他们找回了失去的联系,更让他们之间的友谊得到了升华。

    见时机差不多了,周军便提起了李正说需要找搞材料学的人,他便对李正道:“正正,你是不说要找一个懂材料学的人吗?你卷毛哥什么出身?你卷毛哥现在可是响当当的材料学高级工程师。”说到这,周军顿了一下,之后继续道:“现在咱国内搞材料学的,你一提潘工,除了不知道的都知道。你到没人地方打听打听,就没有不认识咱大庆哥的。”

    周军的话把桌上的众人都逗乐了。

    笑过之后,李正接着周军的话道:“卷毛哥当年可是我爸最得意的学生,我爸恨不得卷毛哥时刻在他身边他才高兴呢。”

    潘大庆深深的点头道:“嗯,咱们几个师兄弟中,当年师傅对我是最好的,我也真是从师父那偏得了很多东西。要是没有师父当年偏心教我的那些东西,我现在顶多顶多是个工。至于高工,我恐怕想都不敢想。”

    李正笑着接话道:“卷毛哥,那还得说你自己努力。我记得有一次你从我家出来,别人都走了,你一个人撅在小亭子里写笔记,我在旁边看了你好久,你头都没抬一下。那天没有大白兔奶糖,我还跟你闹脾气了呢。”

    潘大庆听了,爽朗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真挚。笑了一会儿,他突然停住,略带歉意地说:“呀,哥今天过来的匆忙,也没带大白兔奶糖。”

    此言一出,桌边的众人都被逗乐了,笑声此起彼伏。李正更是笑得甜蜜,仿佛他的笑容中真的能蹦出两颗大白兔奶糖来。徐晓梅和诺瓦也被这欢乐的气氛感染,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此时,潘大庆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他笑得无比的欣慰,他终于见到了失散多年的正正弟弟,现在他终于可以去实现那日为师父送葬时许下的诺言——“以后冰冰、正正就是我的亲妹妹和亲弟弟,请师父师娘放心。”

    想到这里,潘大庆向李正询问道:“小弟,你说找懂材料学的人,你是有什么事啊?跟我说说,就算我不行,我也一定能找到能帮得上你的人。”

    李正笑着对潘大庆道:“卷毛哥,你先看看这个。”李正话音未落,叶良便从外套里怀口袋里掏出了钱包,从中抽出那个张十公分见方的纸,递向潘大庆。

    在潘大庆接过那张纸的时候,李正的神色严肃起来,他补充说:“卷毛哥,这张纸上的内容十分重要,你必须严格保密。”李正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

    潘大庆抬头看了看李正,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明白李正的意思,于是深深地点了点头,再次将目光聚焦在那张纸上。

    应该是受限于纸张的尺寸,上面的字写得很小,字迹虽然小,但每一笔每一划都写得十分工整、清晰,仿佛每一个字都经过精心雕琢,没有一处涂抹或修改的痕迹,让人看起来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