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看给你厉害的,你师傅咋没给看呀。”

    “我师父去老丈人家了。”

    “嗯?那你中午吃啥了?”

    “师娘包的饺子,我热一下就行,够吃好几天的。”

    “得了,你在我这对付一口,我也没吃呢,咱爷俩整一口。”

    整一口就整一口,咱也爱喝那散篓子。

    孙四爷生了个好儿子,当了村长,大年初二,也去老丈人家了。

    一老一少两个光棍子,整口吃的就行。

    我烧火,孙四爷做菜,孙四爷有点手艺,白菜炖五花肉,开锅了放点粉条子一咕嘟,再放个蒸屉,热几个黄面黏豆包,绝对的人间美味。

    还没吃上饭,马师傅回来了,在家没找到我,来孙四爷这找找。

    孙四爷笑道:“这小子行呀,看事挣二百块钱,给你买酒来了。”

    我问:“早晨刚去的,咋就回来了?”

    “你师娘不放心你,让我回来了,你看啥事了?”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马师傅连连点头,各种夸奖。

    许某人还有点小得意,师父就是师父,说话真好听。

    马师傅道:“行了,走回家。”

    孙四爷笑道:“喝一口再走,着啥急。”

    马师傅哎了一声,直接脱鞋上炕,我觉得马师傅根本没想走,就寻思着蹭口饭吃。

    一个菜,仨酒碗,这酒咱就喝上了。

    要么说马师傅没逼脸呢,小酒一喝,人就乐呵。

    都是老熟人,也没啥话,就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以前的事,年轻的事,什么哪个生产队的驴有劲,原来过年吃啥玩意,都是这套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