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鬼?”

    “不好说,不好说呀。”

    下一秒,外面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踮脚向外望去,老猎人肩上扛着一头狍子,正健步向木屋走来,在他身上,我能看到浓重的杀气。

    “小子,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

    “好。”

    道士开门迎了上去道:“老哥,你这是去哪了,也不打声招呼。”

    “嗨,来客人了,我也没啥吃的,打个狍子开开荤。”

    “这扯不扯,你叫上我呀,也好有个照应。”

    “我这把老骨头还够用,不碍事,不碍事。”

    说罢,老猎人啪嗒一声把狍子扔在了炉子边,随后抽出腰间的佩刀就准备开膛破肚。

    我看了一眼狍子,顿觉恶心,狍子脑袋血肉模糊,中弹的部位可能是眼睛,老猎人枪法真好。

    不对劲,这不是双管猎枪打出来的弹孔,我见过村里打猎的,要是双管猎枪,不管是脑袋还是脖子,那一大片都得有黑点,而狍子只是脑袋中弹,更像是一枪把天灵盖给掀飞了。

    我看了一眼道士,从眼神中判断,想必道士早就看出了其中的门道,道士下颚微微上扬,我心领神会道:“爷,咱为啥不在外面剥皮啊,弄一屋子血。”

    老猎人看着我笑了笑道:“为啥不在外面剥皮,你自己不是说出来了吗?”

    我一脸懵。

    老猎人解释说:“山里的野兽鼻子灵,要是闻到了血腥味,不管是狼还是熊瞎子,都不是好惹的。”

    “咱不是有枪嘛。”说罢,我顺势拿起老猎人立在一旁的枪,枪管冰凉,枪口没有火药味。

    “毛孩子,别乱动,顶着堂火呢。”

    我立马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扔掉烫手的山芋一样放下双管猎枪。

    此时,我心中早已有了答案,这只狍子不是老猎人打死的,至少不是这支枪打死的。

    还有一点,这种双管猎枪都是从枪口装弹药,火药和铁砂弹分开装,而这两样东西一般分开装在身上,比如火药用葫芦装,铁砂用布袋,可老猎人的身上既无葫芦,也无布袋,他的弹药放在哪了?

    老猎人手法娴熟,一把木柄老匕首在他手中都玩出花了,一划一撬,只听嘎巴一声,狍子腿就掉了,在顺势一扒,红白的内脏直接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