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交车上,姜雪绒抽空给谢明宇发了一条微信,告知他自己近期要到陆晓茜家陪她一段时间。

    谢明宇发了个问号,姜雪绒回“江湖道义使然,具体见面再聊”。

    得,他又被晾一边了。在一起之前他还老担心自己乡镇工作繁琐没有太多时间陪他,现在看来,困难确实是出现了,只是换了对象。

    也罢,他边忙边待命吧。

    陪陆晓茜打了2个小时的球,两人回家洗完澡又在床上唠到近11点,姜雪绒觉得自己喉咙都冒烟了,且严重词穷。

    诗词歌赋和人生哲学陆晓茜不感兴趣,否则她也能照着百度念上几天,家长里短她又说不来,那只能聊娱乐圈的热闹,但陆晓茜日常看的多是老剧,年代剧,和经常刷综艺及在某音捡热剧片段的她有着巨大的鸿沟,顶不住,真的顶不住。

    终于陆晓茜有些昏昏欲睡了,她也安心躺下,察觉到身边人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放心入睡。

    也不知睡了几个小时,她感觉睡梦中好像总有人在耳边哭,困难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恍惚中看到床边有个背影,吓得她一个激灵瞌睡马上飞了。

    坐起来确认了一下,果然是陆晓茜在嘤嘤哭泣。

    察觉到她的动作,哭泣的人扯了一张纸巾蒙着脸回头,满含歉意道“吵到你了?不好意思,我这就出去”。

    姜雪绒心里漫上难过,成年人的脆弱,深夜里明显。她温声道,“没事,我去给你倒杯水,哭吧,哭两三次就好了,不丢人”。

    第二天,陆晓茜主动在小群里约大家喝酒,这想法倒是和姜雪绒不谋而合,只是碍于她一约张梅们指定看出来陆晓茜不对劲而搁置了,现在她自己约,她就没思想负担了,天陪聊了,酒照样陪得了。

    果然,姐妹几个知道老董提了分手也很震惊,但都和姜雪绒一样选择了不深问,只听陆晓茜自己说。

    结束后,姜雪绒送她回家,这姐一上出租车就开始哭,她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捏在手里,伸手将她的脑袋拉过来靠在自己肩上,“哭吧,今天第二场,事不过三,过了明天就不许哭了啊”。

    陆晓茜抱住她无声地流着泪,半晌才出声道“好”。

    第三天,姜雪绒在陆晓茜家组了麻将局,姐妹几个下了班就点上外卖直奔陆晓茜的新家。

    几圈下来,陆晓茜赢面最大,惹得张梅还调侃她,“耶,可以,情场失意赌场得意”。

    陆晓茜心情舒缓了许多,“姐凭的是技术”。

    门口突然传来响动,五个人不约而同地往那里看,下一秒董文立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面面相觑,大家都懵了,还是他先扯了扯唇,面不改色道“你们玩,我来收拾一下落在这里的衣服等用具”。

    陆晓茜捏了一张麻将牌在手心,低头敛眉道“这里可没几样你的东西,衣柜里那些衣服也是我买的,你要收什么?”

    董文立挑了挑眉,“总有一两样是我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