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已经如此用心,搞了半天都没钓上来一条鱼。

    好几次是谢明宇喊她“提”,她也马上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提了,但提上来后鱼不见踪影,反倒饵料被吃得一点不剩。

    有时候又是她陡然一提吓旁边的谢明宇一跳,好几次他都一脸懵的问她,“没动静为什么要提?”

    “我看到鱼漂动了呀”,她眼睛都快盯成了斗鸡眼,结果就是这样?

    “有时候是风吹的,你要注意分辨”。

    姜雪绒哑口无言,继续蹲守。

    半小时过去,谢明宇已经起了好几条鱼,她这边还是空空如也。

    姜雪绒郁闷了,看了旁边如老僧入定的人一眼,“为什么?同样的饵料和鱼竿,为什么我就钓不上来?”

    谢明宇面不改色,“至少你今天学会了甩杆,留着点下回学”。

    姜雪绒将鱼竿放下,懒懒地往椅背上一躺,“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我来帮你喂鱼吧”。

    他便取了一块饵料给她,“分成小块往我鱼钩附近丢,看我给你钓几条大的,咱们晚上煮汤”。

    她目测了一下,“你鱼钩比天边还远,我够不着啊!动静太大不把鱼都吓跑了?”

    谢明宇哭笑不得,“你尽量往远处丢,我来配合你”。

    她试了试,果然引来一群鱼儿密密麻麻地抢食。

    河水足够清澈,姜雪绒有些兴奋地指着其中一条最大的鱼,“快,那条最肥,钓它!”

    “祖宗,我直接下河去给你捞得了,钓鱼的事,哪条吃钩就是哪条,你以为是菜市场买,还兴选择的?”

    他嘴上这么说,但也控制着鱼竿往她指的方向挪了挪。

    按这个方法,他钓上来的鱼果然比先前大了许多。

    来回重复了几次,过程有些枯燥,姜雪绒没多久就腻了,回到椅子上托着下巴看他表演。

    太阳渐渐西斜,凉爽的河风让人愉悦而轻松,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谢明宇好笑地看着三分钟热度的人,“帐篷里有零食,我去给你拿点过来?”

    姜雪绒摇头,“不要,这河边还挺舒服,阳光温柔,风也温柔”,说完又伸了一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