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眼底满是悔恨,看着秦墨,“那一日,小荣兴高采烈的回家,说你要拉他做生意,我忽然醒悟了过来。

    当时你在京城名声鹊起,深得那位一家的喜爱,所以......”

    说到这里,柴绍说不下去了,脸上满是羞愧之色,“贤婿,我,我......”

    秦墨连忙道:“无需多说,我都明白!”

    说白了,他就是想让柴荣抱大腿,也许老六会看在他的面子上,饶过柴荣。

    后面,他认错了人,误把柴思甜当成了三姐,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当初他就奇怪,柴绍为什么毫不犹豫就把柴思甜嫁给自己,还是当妾。

    现在,他全都明白了。

    被他忽略掉的细节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杀机。

    说恨,倒也狠不起来。

    只是有些后怕。

    “所以,您明知去西北会死,还是义无反顾去了,您......服软了,又没有完全服软,对吗?”

    “贤婿啊,那口气,我吞不下去,那可是杀子之仇!”柴绍双眼满是血丝,他是个父亲啊!

    他吞到一半,如鲠在喉。

    每逢天黑,他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中尤有一团火在灼烧。

    “万一他不饶您怎么办?”

    秦墨以前不明白为人父母的感受。

    现在,他也是当爹的人了,完全能体会到他的心情。

    强权,压得跨贪生怕死之辈,但是压不垮一个父亲。

    就跟老秦一样,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老秦估计会拉着所有人陪葬。

    “我回来了,没有任何的封赏,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我帮他解决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就算有天大的不满,也该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