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无药可治,让李新心沉了下去。

      秦墨说的没错,阿祖的确朝着呆症的方向发展了。

      说难过,其实也不难过。

      毕竟阿祖都是快八十岁的人了。

      往前数数,又有几个皇帝能活这般年纪的?

      说知足吧,又觉得难过。

      总觉得自己以前亏欠太多。

      等自己懂事的时候,才明白,子欲养而亲不待。

      父皇老了,阿祖也老了,母后老了,身边的人似乎都老了。

      好些人也不在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怎样,爷写的好不好?”李源一脸得意的道:“告诉你,现在京城卖的最好的,就是爷写的书!”

      “好,非常好,孙儿从来没看过这么好的书!”李新的眼泪流到了嗓子眼,齁的慌。

      “那就行,魏老狗,把这最新章发给景云,然后在发给说书馆那些人。”说着,李源又道:“这景云也真是的,这么久了,也不给爷写信,爷都没有素材写了!”

      李新看了一眼案牍旁,秦墨让他带回来的信,再也忍不住,尿遁跑到了外面哽咽起来。

      那压抑的哭声,满是后悔。

      好一会儿,他才止住眼泪。

      这时候魏忠走了出来,看着李新,“改过县男,您日后要是有空,就多来陪陪太上皇。

      德国公说了,这病,越往后越越严重,到时候可能谁也不认识。

      自秦驸马都尉离京后,这新书啊,已经很久没有发给说书馆了。

      下面人催了又催。

      老奴老了,头脑不灵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