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灭了烟,走到马车前,只觉得政治肮脏。

      可怜这些将士了。

      噗通!

      秦墨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磕头。

      见秦墨跪地,跟着他来的人也纷纷跪了下去。

      就连一同跟来的李四训,也跪了下去。

      他们值得。

      还在陇右,他就知道这一仗有多惨烈,十几万人永远留在了异域,是大乾开国以来,最惨痛的教训。

      那些,可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秦墨磕了三个响头后,高声道:“兄弟们哟,欢迎回来,赶明儿,跟我一起回家!”

      那声音太挠人心肺。

      秦墨最怕看到这种场景。

      一将功成万骨枯,然而这一战,没有谁是成功者!

      都是输家。

      秦墨赢了吗?

      他也输了!

      庄重肃穆的乐声响起,秦墨起身,看着一辆辆马车入内,直至最后。

      “苏运的尸骨收敛到了吗?”秦墨道。

      李勇猛叹声道:“他的尸骨被伊稚斜下令剁碎喂狗,头盖骨用来做了酒杯,他仅余下一个头盖骨!”ωωw..net

      秦墨默然点头,他同苏运没有仇恨,有的只是竞争。

      只可惜,他运气不好,仅此而已。

      “别送他回去了,就在天象厚葬了!”秦墨说完,转身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