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之前就跟着苏运,也算是老熟人了。

      公孙敏摇头,“不愿退,他要死战。”

      “疯了吗?”李安康急了,“我进去劝劝他。”

      公孙敏一把拉住了他,道:“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爹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

      这一仗打成这样子,咱们全都有罪,你要是闹起来,闹得人尽皆知,士气更是低迷。

      他要是逼急了,搞不好要把你斩了祭旗。”

      “他敢!”李安康压着怒火道。

      “咱们这些人,在葱岭大山之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他为什么不敢?

      若真输了,他后撤也有借口,到时候说你蛊惑人心,败坏军心,你死了都白死,懂了吗!”公孙敏道。

      李安康愣了愣,公孙敏说的有道理,他怎么说也是皇室宗亲,这种时候,就算是死,也应该表现出应有的气节出来。

      “可这地方,山路险阻,别说开仗,就连行走都举步维艰,他怎么打?”

      “找一处峡谷,派人引诱,设置地雷,打伏击,等敌人进入伏击圈,就有的打。

      只要咱们占据高地,扳回一局,咱们就能活下去。

      要是打不赢,咱们就拉着残军后退龟兹。”

      他拿出指南针,“龟兹距离咱们也不过千里,以咱们现有的粮食,完全可以撑到回龟兹。”

      李安康点点头,“我明白了。”

      二人交换一下眼神,都心照不宣的叹了口气。

      是夜,苏运将众将召集过去,“这一仗,虽然输了,可咱们输的不是伊稚斜,而是自己人。

      至于这个自己人是谁,我不知道真相,就不下结论了。

      但伊稚斜手里的枪炮是怎么来的,大家心里肯定有数。

      整个大乾,能够接触到这些东西的人,就那么几个。

      所以,咱们输给了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