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视他为知己,又视他为心腹,却又伤他至深。

      又爱又恨,当真令人难受。

      秦墨磕头磕的灰头土脸的,看着李世隆,“小婿很是记挂父皇,这一次是赔罪来了!”

      “你不是写信骂朕吗,不是说朕要杀你吗,那你回来作甚,滚,朕不需要你赔罪!”

      “你个丧良心的,杀人不用刀,你见朕没死,是不是很失望啊?”

      “来啊,你继续伤朕,反正朕也没几天好活了,气死拉倒,朕倒要看看,你有何颜面去看你皇爷爷!”

      李世隆此时就像是耍赖的老顽童一样,不断的数落着秦墨。

      “小婿不敢,这些年小婿时常在想,如果当初没有离开,结局会是如何!”秦墨红着眼睛道:“小婿从来就是个怕死的人,不是怕自己死,是怕家人死。

      蝼蚁尚且偷生,小婿并不是信不过父皇,只是人命有时难违人心,小婿赌不起。

      这些年来,我时常想回来看您,但是又觉得亏心。

      那些猜测都不说了,毕竟没有发生,我欠您的这辈子还不了,只是加倍对三姐她们好。”

      说一千道一万,李世隆都没有真正对他下手过,那些好不是假的。

      帝王向来如此。

      怪不得他。

      看看李越就知道了,二人穿开裆裤一起长大,他都能对自己下死手,可见人心多难测。

      “您打我吧,骂我吧,小婿都受着!”秦墨耷拉着脑袋,“您心里不爽快,我都明白,这一次小婿回来,就是想让你痛快的将心里的气都撒出来。

      看千万别憋心里,见您这样,我心里难受。”

      “狗东西,说的比唱的好听!”李世隆嘴上依旧骂的凶狠,可却没有任何动作。

      秦墨这一跪,将他心中所有的愤怒和怨恨都跪没了。

      自己尚且能够原谅那些逆子,有何尝不能原谅秦墨呢?

      当初自己没把话说清楚,才导致了这诸多的惨案,秦墨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请父皇揍小婿!”秦墨瞥了李世隆腰间的腰带,“这一次,小婿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