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笑着凑了过去,蹲在秦相如的跟前,给秦相如捶腿,“爹,您这身体壮的跟牛一样,活到一百岁不成问题。”

    “少在跟前晃悠,老子看到你就烦,有事说事,没事滚蛋,你今天过来,又要杀哪个孙子?”

    秦相如夹枪带棒的讽刺着秦墨。

    秦墨也不住的叹息,“爹,审判鸣儿是无奈之举,国法,族规,都不容践踏。

    我的确可以雷声大雨点小的放过他,但是我放不过自己的良心。

    日后必然还会有人有样学样。

    不能从我这里开这个坏头。

    那是我自己的亲儿子,不是捡来的。

    我并不比您好受。”

    秦墨不难受?

    他比谁都难受,只是难受的时候,他只能一个人躲起来舔舐伤口。

    若是流出难过的情绪,别人还说他矫情。

    因为这事儿,初蕊与他之间已经有了一些隔阂。

    秦墨虽然跟初蕊谈过一次,但是效果甚微,他也懒得再去谈了。

    子不教,父子过,又何尝不是母之过?

    或许有人会说,让其他人来审判秦鸣,或者让秦鸣坐牢到死。

    但,那些死去的无辜人呢?

    若不是秦墨一直在监视天下,那些人甚至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那些还没有出宫的孩子们,现在看到他满脸的畏惧之色,这其中未尝没有他们母亲教导的缘故,秦墨不怪他们。

    一家子和睦固然好,但是想让所有人都如自己所想,那也是一种美好的愿景。

    秦相如看着儿子一脸的悲伤,也知道他并不好过,也知道自己此番刺激他,无疑是火上浇油,“说吧,来找我作甚。”

    秦墨定了定心神,说道:“眼下大军已经将大乾京师围困住,胜利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