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子来到生产大队刘支书家,刘支书正在和老伴一起包饺子。

    牤子见到这情景,感觉不是受宠若惊,而是心慌。

    “来,来,来,牤子,看看你的待遇,不错吧?我可是少有的亲自下厨。”刘支书引荐道,“这是你大娘。”

    “大娘好,刘支书好。”牤子问候道。

    “爹,妈,牤子哥可能了,人家会打猎,这不,今天现打的一对野鸡。”刘彤替牤子显摆地把两只野鸡举得高高,让爹妈看。

    “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刘支书的老伴嘴上是这样说,看得出心里异常欢喜。

    “好哇,这下今晚可有肉吃了,快去收拾收拾,炖上一只。”刘支书说,“咱们幸福大队再多几个牤子就好了,不过,没有也无所谓,有牤子一个顶一百个。”

    牤子被捧得云里雾里,不知说啥才好,似乎怎样说都是虚伪,索性干脆不说,不如去干点活。

    “刘支书,看你们忙,我哪好意思闲着,我去帮刘彤弄野鸡。”

    “好,好,好,你俩去弄吧,我和你大娘继续包饺子。”

    牤子的举动正中刘彤下怀,她和牤子一起烧水,拔毛,配合默契,牤子隐约感觉出刘彤兴奋中暗藏着激动,甚至蠢蠢欲动。

    饭菜做好了,刘支书拿出一瓶不知珍藏多少年头的烧酒,烫上一壶,就桌上与牤子对斟对饮起来。

    一边喝酒,刘支书一边讲党史,讲党纲,讲时事,讲政治,牤子受益匪浅,刘彤和母亲不停地向牤子碗里夹菜,这待遇不亚于招待新姑爷。

    酒足饭饱,又聊了许久,牤子起身告辞,刘支书一家人送牤子到大门外,牤子能感觉出刘彤的恋恋不舍。

    牤子和刘支书两个人喝了一整瓶六十度白酒,刚才在屋里还没有明显醉意,可能是户外遇冷风吹的关系,牤子自己没察觉,实际上已经露出了醉态,走起路来有些闪脚。

    刘彤见状,追上前去,搀起牤子,说道:“牤子哥,我送你回家。”

    “不用,不用,我没,没事。”牤子舌根有点发硬。

    牤子强打精神,故作镇静,坚持自己能行,可是走着走着,差点摔倒。

    刘彤跟在身边,说道:“还说能行呢,竟逞能,我爹也是,让你喝这么多。”

    “我不用你送,送我,我自,自己回去。”牤子说,“你送我,回来怎么办?天都黑了。”

    “我不怕天黑,我怕你摔倒。”刘彤搀扶着牤子往前走。

    “你要送我,我就站在这儿不走了。”牤子人醉心不醉,问题还想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