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尘丝拉得笔直,硬如钢丝,锐如细针,密密麻麻,瞬间穿过了李沐尘的身体。

    又伸长去,噗噗噗全都扎进了大殿那厚重的木门板里。

    看上去,李沐尘已经死得透透的了。

    “李天策呀李天策,想不到吧,你李家的最后一点骨血,会死在我手里!李家会在我手里绝了后!哈哈哈哈……”

    元定一的脸上满是狰狞,眼神充满了怨恨,仿佛把积攒了几十年的怨气一股脑儿发泄出来似的,狂笑起来。

    这时候,外围才爆发出一阵喝彩声。

    万宁宫的弟子们已经很久没有见师尊出手,更是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法术。

    元定一笑过之后,忽觉有些不对,看向跟着李沐尘一起来的马山和郎裕文。

    “嗯?”

    元定一发现这两人居然没有一点惊讶和害怕,仿佛他杀李沐尘早在他们意料之中。

    “你们不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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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山哈哈大笑:“怕什么?怕你那几根丝?还没我吊毛长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哈哈,你这牛鼻子,是不是裤裆里没货,所以拿个尘柄天天在手里玩?哈哈哈……”

    元定一大怒,手中拂尘柄一转,白丝悠然缩回,对准马山,再次射出。

    可是这一次,拂尘的丝线居然到了半路,就突然变软了,再无刚才射李沐尘时那样的金刚之气,软塌塌的,掉到了地上。

    马山指着他手里的拂尘大笑道:“看看,软了吧,你是真不行!”

    元定一又惊又怒,收起尘丝,细观拂尘。

    他刚才以法力激发尘丝,中途忽然中断,法力无法灌输,还以为是尘柄出了问题,可是细观之下,却又找不出问题所在。

    马山的话,无意中戳中了他的痛处。当年他练功走火,落下这个毛病,才会到茅山出家,拜了当时的茅山掌教奎先凤为师。

    听说茅山有敲竹唤龟的秘术,满以为可以治好他的顽疾,却不想师父不肯教他,说他这毛病有助于他的修行,以至于此病至今还在。

    元定一惊怒之余,以为马山才是真正的高手,便把注意力全放到了马山身上。

    马山见他那样子,知道自己的一通胡说大概率是说中了,更觉得好笑,笑得捂着肚子,腰都直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