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还沾沾自喜觉得自个儿优秀才会提前入宫,却不想只不过是阴差阳错。

    “纤雨,水烧好了吗?贵人的汤婆子该换水了。”

    就在我和纤雨已开始进入无话可聊、大眼瞪小眼模式时,柳叶的声音传了来。

    她站在回廊的另一头,冲着我们喊。

    纤雨也大声的应着“好了好了”,然后快步跑过去接汤婆子。

    我看着大嗓门加奔跑着的两人,心中暗想这和慈宁宫还真是不同。

    慈宁宫是不允许这般大呼小叫的,做任何事都是和风细雨、润物细无声。

    帮着纤雨换好了汤婆子,又看着她奔跑着送去给了柳叶。

    再回来时,她又舀了凉水进铜壶,继续烧着水。

    我便搬了小板凳,坐在纤雨身边,一起托着腮帮子看烧水。

    只是这一静下来,那种失去亲友的痛楚瞬间就涌了上来,我只感觉五脏六腑又拧到了一起。

    我连忙捂住嘴,生怕自己痛哭出声。

    就在此时,去拿膏药的静柔回来了。

    她进院子时,就见到我和纤雨像两只慵懒的猫,坐在小板凳上一个托着腮帮子、一个捂着嘴看着中间的炉子发呆。

    “一个炉子还需要两个人守着?”静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

    我松开捂嘴的手,深吸口气,努力平静地回复:“贵人今日未安排其它差事。”

    静柔也没说话,蹲下身子将我的身体掰了过来,解开纱布,替我上了药。

    做完这些,她将这盒膏药塞我手中,说道:“你留着,一日三次擦着。这膏药是懋嫔娘娘赏我的,既能治伤,又不会留疤,可好用了。”

    我将膏药放好,真心谢过了她。

    这一年未见,她待我倒还是初见时的样子。

    “雁心,振作一些。”静柔忽然盯着我的眼睛,说道。

    我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