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替他穿好外衣,跪下要替他穿鞋,却被景玉宁躲过。他抬头瞧着萧远,漆黑的眼珠流露出点点笑意,声音尚存睡意中的沙哑,“你来穿鞋。”

    萧远身子一僵,走到秋日刚刚跪着的位置,在景玉宁极具压迫感的视线下缓缓跪下,他看着那双小脚,脑海中忽的又放映起那日景玉宁高潮时一抽一抽的脚丫,脚背光洁如玉,指头根根似葱,是难以想象的漂亮。

    呼吸骤然急促,手颤抖着握住那脚,却被景玉宁不怀好意的挣开,他恶意满满地把脚背抵在萧远嘴上,红唇微嘟,道,“你只配用嘴穿,废物。”

    景玉宁脚并不臭,反倒有一股淡淡香味,他不知道萧远非但不觉得受辱,反倒开始心猿意马起来,只得意的翘起脚,好整以暇地看着萧远屈辱的模样。

    纹有精细花纹的鞋子被牙齿叼起,稳稳覆在景玉宁脚背上。萧远唇舌灵活极了,他粗厚的舌头舔起鞋边,唇间呼出的滚烫的热气尽数喷在景玉宁后脚上,舌头虽在舔鞋边,却又实实在在贴在脚后跟上,景玉宁被烫得哆嗦了下,身子传来酥麻之意。

    他抵抗着酥软的骨头,不肯服软躲避,脚背绷直,睡意褪去,面色潮粉,半边身子像触电一样麻痒无比也不显露半分。

    等萧远把两只鞋都穿好,景玉宁冷不丁对上抬头的萧远视线。萧远眼神晦暗无比,紧绷的肩背莫名让人觉得紧张,景玉宁下意识转头错开视线,又不知自己在躲什么,回头恼恨的怒视萧远,冷声道,“一边待着去。”

    萧远低头退至一边,仿若刚刚暗涌不曾存在,道,“是。”

    自从化为灵魂状态束缚在萧远身边,景玉宁也随着萧远去过许多地方,只能说一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云苍国修为最高的是景玉宁父皇,但也不过金丹修为。但在别的灵气浓郁的大陆上,有人生出来便是金丹,可他们云苍国的人再怎么努力修炼突破筑基的都少之又少。

    许是天命罢,景玉宁想。

    往日里他最是刻苦,如今却难以找回昔日心境,便也不再强求,日常便以寻欢作乐为多。

    翌日,恰巧叶家子楚送上邀约,聚上一聚。景玉宁欣然赴约,他在秋日搀扶下坐上马车,侧眼瞥过站在车旁的萧远,露出个笑来,葱白一样的手直直指着萧远,“废物,上车。”

    经过数日修养,萧远已好得差不多,他不知景玉宁又在玩什么花样,横竖躲不过,坦然掀开帘子,与景玉宁隔着一定距离坐下。

    景玉宁看上去心情甚好,一路上哼着小曲。到了叶家,马车刚在门口停下,叶子楚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算上上辈子,景云宁与他几十年未见,竟有恍然隔世的错觉。

    二人喝茶饮酒,待用过膳,午后叶子楚兴致勃勃的给他看近日寻来的好马,鬃毛光滑油亮,是一匹良驹。景玉宁突然提起性致,他眼神扫过萧远,落在叶子楚身上,提议道,“不如来打几局马球?试试你这匹好马。”

    叶子楚擦擦掌,显然也是极为期待。

    马球分为两队,每队四人,在马上作战,用马球杆击球入洞即得分。景玉宁和叶子楚分为两队队长,剩下三人由仆人小厮充数。

    景玉宁骑在马上,换上骑装后精简干练,俊美的脸上多了丝英气。他眯眼扫过身后三人,又直勾勾看向萧远,马球杆对着他鼻子,道,“把后卫换成他。”

    叶子楚显然没认出这便是景玉宁的废物王妃,只好奇的打量着这人,揣测这人有什么能耐。

    明明烈日当头,萧远却觉得背后一片阴凉,危险感让他抿紧了唇,道,“我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