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将佐助带离医院后,他一直都被鸣人安置在自己家里,鸣人将自己的床让给佐助,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佐助,房间内的摆设也学着佐助自己房内的摆设一般,他每天都会按时给佐助擦拭身体,换干净的衣服,打理头发,比对待自己都要细致许多。

    离他从大蛇丸那处回到木叶后已经过了好多天,然而白蛇仙人的话却一直在他脑海中循回往复,内心中的黑与白在互相拉扯,这种拉扯牵动着他的心,他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既然村子那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那便待自己成为火影后自己当家做主,是否能够找到白蛇仙人口中的契机,是否能等来佐助醒来的一天,但不论如何,他也不会放过任何让佐助苏醒的机会。

    今天他依旧照例将佐助从上至下打理好,他被褪去衣衫后的皮肤光滑洁白,不像鸣人自己,肤色呈小麦色,虽然看着健康却有种粗糙感。

    鸣人瞧着那张平和的脸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睡着了的人一样,和正常人并无任何不同,薄薄的眼皮下方是细长的睫毛,鸣人在这张脸上盯得久了竟开始幻想起那双眼睛慢慢挣开,随后漆黑的瞳孔变换着黑红的色彩,看着自己,不论眼中是笑意还是恨意,世人都恨这双写轮眼,觉得它们是不祥之物,但鸣人却知道,这双眼睛里蕴含着多少不为人所知的情感,一旦变化起来就有种惊心的美。

    他抬起手揉了揉双眼,将手里拿出来的干净的衣服给佐助换上,之后便移开目光,不敢再去看那张脸,生怕再多看几秒就会陷进去。

    佐助的身体摸起来是温热的,心脏缓慢的跳动着,但周身并无一丝一毫查克拉的流动,那胸膛处轻微的跳动却能让鸣人感到些许心安,令他几天以来紧绷的神经得以放松下来。

    他一边整理着佐助的衣服,一边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我今天干了件蠢事,我居然要求村子为宇智波正名,为鼬,为那些被团藏杀害的宇智波族人讨一个说法,”他自嘲地笑了笑,“结果直接被纲手婆婆拒绝了,难道真的是我过于天真了?”

    鸣人说着说着,目光忍不住又移到佐助脸上,虽然知道眼前的人不会睁开眼睛回应他,但他还是不禁看向他,“我以为经历过四战,大家都应该将仇恨放下了,以及那些虚伪的表面功夫,难道对于忍者们来说真相真的这么不重要吗,”鸣人握紧佐助伸在外面的手,那手背摸上去凉凉的却很舒服,“我以为我经历了这些,能够感受到大家需要的时候什么,但事实是,我依旧还是那个无知的漩涡鸣人,我以为我很了解你了,但是我却连你心中所想都一概不知,连你曾经为我做了什么也毫无觉察,这还算什么朋友……”

    鸣人的视线在佐助眉眼间流连忘返了许久,那沉静的面庞仿佛带有磁性一般吸引着他去靠近,鸣人不自觉地将脸凑了上去,细细观察着佐助根根分明的睫毛,此时两人的距离很近,如果佐助是醒着的话他说不定能听到鸣人的呼吸声。

    盯了好一会鸣人才放弃,他方才突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好像佐助要醒来了,于是盯着那紧闭的双眼,生怕错过他苏醒的时候,可惜又是他自己多想了,佐助连一丝毛发都未曾动弹过。

    他将两边的薄毯掩了掩,两边的衣服收拾好才关门离去。

    纲手知道鸣人执意要离开村子一段时间,如今的鸣人对于木叶来说不仅仅只是一个下忍这么简单,这个时候离村,她必须要给高层以及大名一个正当的理由,她想起先前我爱罗来访木叶时提到的问题,她怕这次和大名上报任务收支明细后,火之国大名或许会和风之国做出相同的政策,也许这次的战争真的会给忍者们带来一段寒冬时代,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其实不希望鸣人离开木叶,有他在的话忍村这边或许还能掌握话语权。

    对此卡卡西倒是给出了一个中肯的意见。

    “如今大国其实多多少少都面临着相同的问题,火之国目前虽然不明显,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是早晚的事,不如就以考察各国制度为理由,派鸣人去做这件事情,以他现在的身份走到哪儿都不会有人为难他,再者如此调查一番还可以获取其他国家的情报,岂不是一举两得。”

    “嗯……其他国家的情况我也有所耳闻,我爱罗那边发生的并非个例,近来雾隐的情况似乎也不太好,倒是可以让鸣人跑一趟,只不过他说要将佐助带着一起,我就怕要是被其他国家的忍者发现了的话……”

    “以鸣人现在的实力恐怕很少有人能对他构成威胁,纲手大人,您在担心什么?”

    纲手垂眸,“现在的佐助是没有自保能力的,万一鸣人一个疏忽被别人发现了他的存在,他会处于危险的境地中。”

    这一点卡卡西确实没有考虑到,但鸣人的意思很坚决,阻止怕也阻止不了,“如今也只能先让他去了。”

    殊不知鸣人倒是有自己的想法,这不,一大早就拉着刚刚任务回来的天天在千手公园里。

    “诶——也太稀罕了吧!鸣人你居然也有东西要向我请教?”天天扯着嗓子大喊,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似的。

    鸣人连忙上前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再大声喧哗了,要是引来其他人知道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很擅长时空间忍术,所以想和你学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