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大火球悬挂在高空,一阵阵热浪袭来,没有一丝凉风,甚是酷热难当。

    一望无际的白色旌旗闯入静谧的林间小道,蔫蔫的,聋啦着旗帜,无精打采的。

    蜿蜒曲折的道路上,头戴黑色斗笠,身穿简陋皮甲,手持长枪的士卒正在默默地行军。

    身材消瘦的他们此刻汗流浃背,整个人疲惫异常,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儿声音,甚至不敢停下来休息,生怕旁边骑在矮脚马上的武士一鞭子抽下来。

    幽深的丘陵内寂静无声,林荫下斑斑点点,不速之客的到来,马儿的嘶叫声、鸟儿受惊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打破此地的平静,好似一只猛虎闯入陌生的森林内,引起轩然大波。

    “竹内君,我们小仓藩跟福冈藩仇深似海,双方之间完全是你死我活,藩主怎么让我们救援福冈藩呢?区区中原人将福冈藩打得落花流水,四处求援,真是一群酒囊饭袋,丢我们东瀛人的脸,他们应该切腹。”

    “现如今的黑田家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不复先祖的勇武,只知道经商的他们,难怪腐化的那么快!花花世界让黑田家族武士成为软脚虾,所有的精力都发泄在女人的肚皮上,以至于刀剑都拿不起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身穿黑色盔甲的西原丈一,满是老茧的右手紧紧地抓着缰绳,骑着一匹红棕色的骏马,悠闲的行走在林荫小道,不急不缓的,一点儿也不焦急,好似郊游一样,只是口中的语气很是不善,极尽贬低黑田家族,那股蔑视之意溢于言表。

    “西原君,救援福冈藩可是家主亲自下达的命令,身为小仓家族的武士,我们要一丝不苟的完成救援任务,将中原人赶下海,要是时机允许的话,我们还可以顺势占领福冈藩的几座城池,就充当我们出兵救援的报酬。”

    竹内户田闻言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四处打量着两旁茂密的丛林,沧桑的脸庞甚是凝重,心中忽然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好像暴风雨即将来临,连忙开口道:“停止行军,做好战斗准备!斥候呢,赶紧探查周围的情况,有没有中原人的埋伏?”

    此前的他凭借心中的直觉,躲过很多次危险,数次救他于危难之间。

    因此对心中的直觉,竹内户田当成是神明的恩赐,异常重视。

    作为小仓藩的足轻大将,竹内户田率领两万大军通过三天的急行军,紧急奔向福冈。

    一路上,生性谨慎的他将手中的斥候全部派出去,探查周围三四十里的环境,半炷香的时间汇报一次,确保没有中原人的埋伏,甚至前方还有一个千人大队,负责开路以及充当诱饵。

    凭借着谨慎和直觉,竹内户田每次战争都没有取得重大的胜利,只是小有斩获,但也没有遭遇惨败,基本上每次都能将队伍完好无损的带回来,让小仓藩的实力不至于损失惨重,这也是小仓藩特意派遣他来领军救援的重要原因。

    “先前的斥候还没有回来呢!估计还得有半炷香的时间。”

    “这处丘陵,所有的斥候已经探查过,完全没有任何人影,更别说埋伏。”

    西原丈一摸不着头脑,扭着头四下打量,就算看出花儿来,他也完全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这处丘陵地带前后只有三五里,山坡也不高,顶多百来米,林中草木丰盛,荆棘遍地,不是一个适合埋伏的地方,真不知道足轻大将缘何如此凝重?

    与此同时,一旁的山坡上,华山派岳不群和嵩山派左冷禅各自带领两个杂牌师埋伏在山坡两侧,就等着这些东瀛人自投罗网,从而一举歼灭。

    通过这两天的观察,岳不群等人早已经摸清楚小仓藩援军的行军规律,尤其是斥候方面。

    利用其中的时间差,短短半炷香的时间内,守候在不远处的岳不群他们通过急行军,快速进入埋伏之地,守株待兔,准备打得敌人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