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推我。

    这屋里就两个人住,顾炎夏不知道什么怪癖,老喜欢钻我被窝,我早习惯了。一开始我还懒得睁眼,伸出胳膊去勾他脖子,一般来说,这样他就会消停了。

    但是今天还在推我,我只好睁开眼睛。

    “你干嘛?”我瓮声瓮气的,声音里全是没睡醒的哑。

    “哥。”他眼睛闪着某种我看不懂的光,“救救我。”

    我醒了:“怎么了?”

    他递了条内裤给我。

    那条内裤是他的。我妈每次给我们买内裤,我俩都是分着穿,深色是他的,浅色是我的,那条黑黢黢的内裤上沾着白色的秽物,散发着一股很腥的味道。

    很难形容我那一瞬间什么感觉,喉结下意识地滚动了一下,偏开头去:“给我内裤干嘛?”

    “我做梦弄脏了。”炎夏看着我说,“被妈发现她会骂我不要脸的,哥,你救救我。”

    我知道,我妈那个大嗓门,真的会把亲儿子梦遗这种事搞得全小区都知道,到时候炎夏就没法做人了。但我还挺不好意思的,我自己都没梦遗过呢,垂死挣扎道:“……你自己不能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