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把心思全放在了《哪吒闹海》的壁画上,”黄永钰嘴角挂着浓浓的笑意:“一不留神,另外一副倒出事了。”

    “画砸了?”

    “画没了,”黄永钰双手一摊,呵呵一笑。

    “嗯?”

    “是这样的,”邵福林替他解释道:

    “这些画中有一副名叫《生命赞歌》的壁画,描写的是傣族泼水节时的盛况,原先都画差不多了。”

    但画家袁运生又带着学生从窗户翻了进去,将壁画上三位傣族姑娘的衣服给“脱”掉了。

    江山双眼一亮:“这都行?”

    “肯定不行啊,”黄永钰继续道:“这袁运生啊,在交设计图时就使了心眼,他在那三位的胸上面画了一条线,老张还以为是条裙子。”

    之后接近完工时,袁运生就立刻把线给收了,再添上些他最想表达的艺术。

    于是,建国后第一幅公共建筑人体艺术诞生了。

    江山越听越乐:“那怎么办,还能画回去吗?”

    “画回去?”黄永钰抿着嘴直摇头:“无论上面怎么劝,这个袁运生连条短裤都不肯给人穿上。”

    听到这,江山严含笑意的看着黄永钰:“如果换做是您,会这么干吗?”

    这话倒把对方给问住了,黄永钰转脸看向了邵福林:“你会吗?”

    邵福林摇摇头:“我和他不是一个系的。”

    “对啊,”黄永钰当即找到了方向:“他和我也不是一个风格,换你你会吗?”

    话题又给抛了回来。

    “我可没那胆。”江山果断摇了摇手。

    关键自己也不爱画这个。

    在招待所里吃完饭后没多久,黄永钰联系的小吉普就开来了。

    三个人一路说说笑笑,直到走到那副《生命赞歌》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