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汉达当时翻译的几本书,多与国外历史有关,为了不让书变得过厚过贵。

    他就去掉不重要的部分,这样出版后的书,即使是穷人家的孩子也能看得起。

    没想到,这样译出来的书,很合一些大忙人的胃口。

    因为他们没时间看那些国外的风景菜肴,只想了解他们的故事。”

    江山点点头:“这就说,我只要知道男主角的早饭吃了些什么,至于这饭是怎么一步步做成的,就直接省了。”

    “差不多就是这意思,”李若诚点了点头:“这林汉达译的书还有个特点,全都用燕京话来翻译。”

    “他不是浙省人嘛?”

    “他在咱们浦江成家立业呢,”胡啸吐着烟道:“估计是觉得这样译出来的文章,谁都能看的明白吧!”

    “那……”邱岳峰迟疑了一下:“那他是后来是怎么死得?”

    “林汉达这人写书时全力以赴,”李若诚看着他说道:

    “45年反内-战时更是不要命,在浦江举行的反战游行上,他和陶行知都是冲在最前面的那几位,只可惜最后还是被请进去了。”

    “哈哈哈,”

    一提这个,坐在小院里的胡啸哈哈笑了起来:“李老啊,现如今再想想,当年能住进去的人,还都不大简单。”

    “那是,”李若诚也笑了起来:“一般的知识分子还真住不进去。”

    “瞧把你俩骄傲的,”江山啧啧道:“还美上了。”

    “不过有的人进去后,就再没走出来了,”李若诚唏嘘道:

    “林汉达就是其中一位,当时他接受了上级委托翻译《国际主义还是俄罗斯化》一书。

    这书上面催得紧,从7月初开始,林汉达每天伏案工作十六、七个小时。

    直到7月24日深夜,才终于完成了此项任务。

    但,这也成了他的绝笔,两日后,他便因心脏病发作,去了。”

    当,李若诚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小院里的几位全都不再吭声了。

    秋日的暖洋伴着微风,洒在每个人的身上,舒服的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