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故宫的同志介绍,一两年前他们那儿像这样存放收缴物品的房屋到处都是……”

    “小江,”

    卢旭章在这时转向了江山:“那天在听鹂馆时,我看你和几位故宫的老专家关系不错,平时没听他们提过?”

    听见卢局的询问后,汇报工作的同志默默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江山。

    在他看来,这位年轻人的落座点,明显比侯主任还要靠近首长。

    “不瞒您说,”

    江山照实回复道:“其实……这几位老教授也刚恢复工作没几年。”

    “呵,”

    卢旭章笑了,他自己的情况也差不多:

    “真要说起来,徐悲鸿同志捐献的这批藏品,已经算是幸运的了。

    若不是总理及时派出了两辆卡车,这批藏品连同纪念馆在内早一块葬身火海了。”

    “那……”仍在等候指令的男同志问道:“这么多缺损的物品,我们该如何处理?”

    “和之前一样,”

    要不是存在地皮归属的撕扯,卢局都不会亲自过问:“该造册造册、该入库入库,之后的事组织研究后再定。”

    ……

    当汇报人员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的时候,办公室内只剩下了卢旭章翻动汇报材料的沙沙声。

    “小江,刚刚你听到这个……”

    之前当着外人不好多问的卢局长,终于翻到了对应的页面:“这个什么八十七神仙卷的名字时,怎么反映这么大?”

    就刚才江山那抹如遭雷击的眼神,莫不是其中含有冤情?

    见领导问到这茬,江山当即就笑开了:

    “我跟您说卢局,《八十七神仙卷》这幅画对我特别有意义。

    就这么跟您说吧,它就是我踏入美术工作的领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