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我不务正业啊,说书只是副业,这种小道具我经常做,做一副花不了多长时间。”云铭是实话实说。前任云铭在佣兵生涯里,就地取材随手制作过的机关陷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早就熟能生巧。这些记忆与技巧被魂穿后的新任云铭所继承,制作起来小菜一碟。

    “先生怎么称呼?”

    “姓云,单名一个铭字。”

    “云铭……”钟义思索未果:“我应该认识你吗?我刚进门时听你所说的话,似乎跟我很熟。”

    云铭无奈的叹着气:“好吧,倒是没出乎我的意料,靠名字是没法儿让你们回忆起来的。我就直说吧,你,还有濮车侍,我们仨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确实是生死兄弟。”

    这话一出口,别说失忆的两位当事人了,就连原创人物,NPC卓婧都一脸懵逼的样子。

    濮车侍刚要来一套否认三连,钟义拽着他去角落里小声交谈:“这人是你主动带进府的?”

    “是啊。”

    “这么可疑的角色你就敢往府里带?还安排在沃顿对面?”

    “……不是,他身上没有一点内力,根本就是个普通人,昨天我手下一个家仆就能把他打翻,我哪知道他好像跟我们有交情啊?”

    “你也不认识他吗?”

    “真的一点不认识。”

    钟义的眼神犀利了起来:“从沃顿被杀到现在有两三个时辰了吧,你就没用你那神功审审他?”

    “用了,”濮车侍摊着手:“但是不管用,啥也问不出来,仿佛对我的神功免疫一样。他只说让我把你叫来,他保证竹筒倒豆子。”

    “他怎么会知道你我的关系……”钟义冷汗都下来了,各种可怕的猜想在脑海中此起彼伏。

    不怪钟义心慌,因为濮家和朝廷的关系是绝对秘辛,知晓的人极少,消息走漏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明面上,濮家是大明巨富商贾,但暗地里,它却是被朝廷扶持起来的“国企”,和中央的联系千丝万缕。包括濮车侍和卓婧,两人都属于锦衣卫,受指挥使钟义直接辖管。这事儿除了当事人,也就锦衣卫几个高层和皇帝,以及皇帝的部分心腹大臣知道。

    那么初来乍到的云铭是怎么知道这个设定的呢?简单,就是猜的。但并非瞎猜,而是有理有据的猜。

    在接连遇到濮车侍和沃顿两个失忆者后,结合自身,云铭就有了“穿越身份机制”的猜想。果不其然,钟义在这个书中世界的身份的确是武将官职,也和现实世界一样,与濮车侍相熟。濮车侍的那句“钟大人”只是坐实了云铭的猜想,钟义任职锦衣卫且官居指挥使,和濮家与朝廷的关系,这两件事情他是想不到的。

    至于濮车侍的神功,其实就是异能“箴言”,发动后可起到类似催眠术的效果,用于套情报很方便。但问题是,云铭是知道“箴言”的,对于心理防线建设极强的人来说,箴言近乎无效。

    “两位,别猫在那儿嘀嘀咕咕了,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们。”云铭打断了钟义和濮车侍的胡思乱想:“还请这位小姐暂且回避一下,我下面要讲的事只能对他们俩说。”

    见讨论不出个所以然,钟义也没有什么头绪。他挥挥手,卓婧就顺从的退出门去,并把门带上了:“好了,现在你想说什么就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