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平县好似被放在蒸屉里面,平白要把里面的人榨出三分水来。

    小院内,赵荣山在陆续醒了几次,完成进食和刷成就经验的任务后,又继续睡了下去。

    在失去模拟次数过后,他所能做的事情就很少了。

    刷成就经验,大抵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

    再一次醒来后,天色已经到了夜晚。

    期间赵阳回来一次,先前带出的那班人的捕快服都有些破损,他自己也有些狼狈,头发散乱,脸上带血。

    在家待了半柱香不到的功夫,又带着一群捕快离开伸衣巷。

    赵升名小院,中心主屋内有烛光闪烁,昏黄的烛光打在四周。

    方桌。

    圆凳。

    太师椅。

    四足面盆架。

    占据小半边墙壁的架子床。

    苍老的赵升名更加佝偻,坐在有着靠椅的太师椅上,手中拿着一把鹅毛扇,扇着微风,驱赶着从门缝中飞进的蚊虫。

    “小山啊!”

    睁着浑浊的双目,赵升名的视线放到坐在对面的赵小山身上。

    赵父依旧拿着一杆烟枪,穿着麻衣,干净利落的寸头下是一张布满沟壑的黄褐脸庞。

    “老族长。”赵小山正盯着未点燃的烟杆子发愣,被叫后一激灵,赶忙回应。

    沉重的呼吸声下,久久过后,烛火下显露老族长埋入阴影的侧脸。

    看着看着,赵小山心里不由一慌,这是怎么回事,平常的时候他话挺多的啊!

    良久,赵升名眸中倒影火光,一字一句道:“带孩子去县外,去东边的运县,我家三子赵平在那边安了家,他在附近云州兵营担任百夫长,有他在,我能安心,你也能安心。”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