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说话客气,但揣着糊涂当明白,这出戏也得演下去。

    “敢问令郎叫什么名字?”

    连方屿明知故问。

    “小儿祈文林,是大公子的同窗,昨日有人瞧见他与大公子在一起吃酒,随后就来府上拜访,昨晚一夜未归,小人实在担心,请大人宽恕小人冒昧打搅。”

    连方屿体谅道:“祈老爷不用客气,令郎昨日确实来府上拜访,但他当时就离开府上了,没有回住处吗?”

    承认将祈文林扣在府上就等于承认自己私设公堂,连方屿不会给别人把柄,在祈家人上门之前,他已经让人已经将祈文林送出府了。

    “昨日令郎上门拜访时,我正在衙门里,当时是拙荆出面招待的。”

    秦氏开口道:“令郎只在府上喝了两盏茶便出门去了,可惜嘉良昨天夜里染了风寒,这会儿喝了药刚睡下,要不然问问他令郎在京城常去的地方,咱们两家一起出去找找。

    祁进早猜到他们会否认,说辞也早就准备好了。

    “我儿在京城的同窗不止大公子一个,昨天也有好几个人目睹我儿进了连府,我儿至今未归,小人这才携夫人上门问一声。”

    “我儿是来过连府之后才不见的,如果真的找不到人,小人打算去京兆衙门报官,还请连大人不要介意。”

    这番话威胁的意味十足。

    连方屿不喜欢被人威胁,脸色沉下来,正欲发作。

    “都是做父母的,我们能理解祈老爷的心情,只是令郎真的不在我们府上,祈老爷与其在我们这里纠缠,不如赶紧派人到处找一找。”

    秦氏笑道,“天子脚下贵人多,年轻人不知好歹,万一冲撞了哪位贵人,容易给家族招来祸端,祈老爷说是不是这个理!”

    威胁人谁不会呢,一个来回,祈家就知道连家的态度了。

    硬碰硬碰不过,祁进后退一步,也不能真的撕破脸了,以后还要相处呢。

    他冷笑道:“既然人没在连大人府上,小人再去别的地方寻寻。”

    祈文林敢光明正大进连府,他们又岂会没有后手?

    早就派人将连府各个出口监控起来了,至少他们刚才进门之前,祈文林没从这座宅子里面出去。

    “慢走,不送。”

    祁进夫妻两个离开,连方屿看向秦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