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回京之后,她就没再见过他,甚至连听都没听过他的消息,在院子里对暗号也没有反应。

    “啧,果然是用过了就丢啊!”

    楚知弋更委屈了。

    “岁岁怎么能这样说我呢……我这不是怕你不想跟我扯上关系。”

    他适时低下头,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连穗岁心里有点恼,她确实想过回京之后跟他保持距离,但没想过两人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他就这么突然消失了。

    他还坐着轮椅。

    “你的腿还没好吗?”

    在别院时都能站起来了,还能走两步,难道回京之后又累着了?

    “我帮你看看!”

    “不用……”

    连穗岁还没碰到他,他竟然自己站起来后退了几步,走路的姿势虽然别扭,但恢复得还不错。

    “放心,我会帮你瞒着的。”

    他处境艰难,如果早几年刚受伤那会儿恢复正常,说不准还能争一争那个位置,现在的天子皇位已经坐稳当了,不需要一个身强体健且在军中对他有威胁的兄弟。

    连穗岁自顾自倒了杯茶。

    “此处的茶水粗糙,皇叔怎么相中这里?”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喝惯了好茶的连穗岁只尝了尝就没再碰那杯茶。

    “王府里待着烦闷,出来赏雪。”

    窗外的雪幕将一切都笼罩在洁白之中。

    “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让我觉得世界不那么肮脏。”

    他看向窗外的凉薄之色在那一刻刺在连穗岁心上,却又装作不在意地回头看她,眸中含有希冀。

    连穗岁冷静下来,朝堂局势她不懂,他的隐忍蛰伏她也不懂,她只想好好行医,做一个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