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过去,书院开学,张氏给连嘉良准备了一马车的行李,母子两个依依不舍,挥泪告别。

    马氏只给连嘉颖准备了一个包裹,里面装了两套贴身换洗的衣物,剩下的自有秦氏这个当家主母做准备。

    “父亲,母亲,儿子走了……”

    连方屿特意告了假,等他们两个坐上马车离开才去衙门。

    秋风刮起来,卷着尘土扑面而来,空气里湿润润的,有要下雨的征兆。

    天一下子就凉了,连穗岁刚熬出来一锅药,恍然觉得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晚上,淅淅沥沥的小雨下起来,等院子里的烛光灭了,疏影轻轻敲响连穗岁的房门。

    他不需要多说话,连穗岁已经背上药箱往外走了,楚知弋的蛊毒每十天发作一次,距离上次发作已经有十多天了,算算日子,也确实该发作了。

    再见面,连穗岁不提答应他成亲的事情,楚知弋也不提,就像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一般。

    汤药配合着针灸,等楚知弋熬过这一次蛊毒发作,连穗岁疑惑问道:“你们家主子名下不是有医馆和药材行吗?请个大夫在身边候着不是难事吧,为什么……”

    她想问为什么不先给他治腿呢?

    疏影一脸郁色地看着她。

    “三小姐以为我家主子没有治吗?”

    也就连穗岁觉得他家主子的情况还有的治。

    “在遇见三小姐之前,我家主子经历了太多次失望。”

    疏影点到即止,连穗岁却从他的话中听出了酸楚,也对,若不是死心了,又怎么会任由蛊毒发作,一个人默默忍受。

    “你家主子的情况需要时间,我想个办法。”

    回到府上的连穗岁辗转半夜,第二天去找秦氏。

    “娘,我想离京去外面散散心。”

    最好是找个家庙或者别院什么的,让她能腾开时间专心给楚知弋治疗。

    “你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了?”

    什么风言风语?